花梨木,每逢昂贵木种丛生处,便有大批劳工和手持枪械的武装分子。

每次从河上看到岸边这些地方,王朝就觉得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

大概是他老大脸臭的时候有种让全世界都都退避三舍的震慑力,他们一路上居然没有再遇到任何不长眼的武装分子。

谢天谢地。

夜间,他们把船在岸边一栓,就在河边扎营。

反正雨林也不要指望能看见天上的星空,刚才已经下了一轮暴雨,现在像是又要下雨。王朝打死了帐篷里所有蚊虫,向河边看去。漆黑夜色中,他老大光着脚,一个人坐在河岸边抽烟,也不知在想什么。

“卧槽老大最近是怎么了啦,感觉很变态的样子啊,”康安凑到他身边问。

“不知道。”王朝言简意赅道。

“是不是失恋了?”

听到这话,王朝白了康安一眼:“老大怎么可能失恋?”

“那是怎么回事?”

王朝转身,双手按住康安肩膀摇晃起来:“你居然问怎么了你居然敢问怎么了,不是你把老大招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老大会这么变态吗!”

“这里鸟屎很多。”康安指着帐篷顶上金刚鹦鹉或者别的什么鹦鹉拉下的一坨,对他说。

小王同志赶忙向旁边闪了闪,差点吐出来。

“不是失恋,那老大就是谈恋爱了。”康安突然道。

王朝张大嘴,简直要对康安的反射弧叹为观止。

“是你们老偷看的那个林先生吧,老大原来是同性恋。”

康安语气太淡定,王朝拍了拍地,说:“你不要用这种老大原来是男人的口气来讲老大的性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