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因为在整个事件发展的过程中,他看到的是政府无能而不加以任何引导的状态,他发言,就是他所承担的社会责任,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懂什么。

翟永这么想,点开这条评论配图。

那是政府投票官网。

我将投票支持处死四名先前未被判处死刑的罪犯,以救更多的人。

A.是

B.否

那位发言人,选择了“是”。

翟永久久无言,他推上键盘托,准备出去倒一杯水。

薄底居家拖鞋在地板上擦出轻响,他打开书房的门,竟意外发现有人坐在外面。

“爸,你这是早起,还是没睡?”

他的老父亲窝坐在客厅皮沙发里,电视机开着,音量却没有开,明暗变化的光线那张苍老的脸衬得格外阴晴不定。

他爸只是看电视,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因此他端着空水杯,在老头身边坐下,这么晚已经没人再做直播节目,电视上是白天新闻的回放。

那是梅村市服装市场出事时的情境,大量救护车抵达,满脸是血顾客或商铺店主相互搀扶连滚带爬撤出,而救护人员们则逆向前进,两拨人流形成鲜明对比。

“我今天去看你苏叔叔了。”他爸开始说话前,把放在茶几上的眼镜重新戴上,不像是真为了看清东西,而像是为了要掩盖什么真实神色。

“苏校长?”

“还能有谁。”

翟永确实听母亲在絮叨时,提到过一些苏叔叔要不行的事情。

但像他父母那个年纪,身边总时不时有老朋友要离开人世,听的多了也习惯,所以他也是在这一刻,把苏叔叔这个称呼和永川大学那位老校长联系起来。

“新闻里不是说,因发现及时,脑康宁大规模药物不良反应并没有完全爆发,只是说服用药物的老人存在药物安全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