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队医苏墨不在,但大家作战久了,经验都十分丰富,有了江初意空间里的医疗用品,相互照顾着止血包扎。
贺斯昭轻声说,就像怕吓到她:“我们回车上,小意。”
刚才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江初意还在琢磨这急转几下的剧情。
然而一个炮灰,死就死了,江初意也没当回事,就点点头,和贺斯昭回到车上。
没有人打扰他们,贺斯昭一进车就把外套脱下来,露出劲瘦紧身的工字背心,江初意这才发现,他居然也受伤了。
一道狭长深刻的伤口刻在他的小臂处。
只是他气息丝毫不乱,再加上全身都是硝烟和血液的味道,江初意居然没闻出来。
她“啊”了一声,把空间里准备的医疗用品一股脑地倒了出来,然而数量过多,一下子堆满了整个车里,把他们两个都给埋了起来。
贺斯昭有些哭笑不得,他神色柔软,伸手掏出一卷绷带:“我用这个就够了,其它的先收起来吧。”
江初意一挥手,所有东西又瞬间消失。
贺斯昭当然不指望江初意会帮人包扎,用牙咬住绷带的一头在小臂上缠绕一圈,正要咬断的时候,一低头瞥到了掉到脚下的书。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动作,说:“我离开这么久,小意有为我担心么?”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又不是那些弱鸡。”江初意掏出一把梳子,理着自己被弄乱的头发,“这不是一个理所当然的结果吗?”
“是吗?”贺斯昭长臂一伸,把脚底下的那本书捞了起来。
其中有几页被蹂躏得惨不忍睹,让书页都无法合上,显得格外突兀。
贺斯昭没有出声,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笑意,那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得意。
江初意有点牙疼,伸手去够书:“还给我,我还没看完。”
她向前倾身,贺斯昭迎面迎上。
正正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温暖笼罩住全身,明明是实力不如她的人,却在这一刻带来了无可比拟的安全和熨帖。
江初意一怔,随即一道轻吻落在她的发顶和耳尖。
她敏感地颤了颤,听到贺斯昭磁性醇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幸不辱命,我把胜利带回来了。”
不知怎么,江初意居然感到自己耳尖有些发烫。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从贺斯昭手里把书抢回来,坐回自己的位置。
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表现,只是她的皮肤本身就白到近乎透明,在太阳底下都能反光,此时映着朝阳,耳朵上那抹浅红格外明显。
贺斯昭望着她,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存的笑意。
江初意看着手里泛起褶皱的书页,心里有些恼火。
本来就是没什么悬念的事,贺斯昭很强,这手怎么就不听使唤?
察觉到贺斯昭在笑,她一扬下巴,声音颐气指使:“这点事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是啊。”贺斯昭笑着说,“我开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江初意横了他一眼,看到他笑得像个傻子,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只能翻了个眼白。
其实她知道,消灭茶庄总部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在原剧情中,苏墨就是死在了这里,陆千知也受了重伤,他们损伤惨重。
而这次苏墨没来,特战队的人也没怎么少,这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贺斯昭的实力比原剧情中同等时间的陆千知要强太多。
贺斯昭总是能做到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他似乎无所不能。
江初意目光落在褶皱的书页上,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对于“宠物”来说,当然越厉害越好了,不用她操太多心。
安顿伤员再加上简单的修整,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
吃过简单的午餐其他人简单,江初意开单独小灶之后,车队启程上路,往基地折返。
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