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月一行人下了车,望着眼前陌生的蓝藤村,错落房屋林立,村民在小巷往来忙碌。

可他们却犯了难,压根不知该如何找到蓝诗宜。

没办法,他们只能在村里四处打听,一连问了好几个村民,得到的都是摇头和那ггИИщ句“不认识”。

方映月心里满是疑惑,怎么可能在同一个村子里,都没人认识蓝诗宜呢?她不服气,决心一定要找到人。

没走多远,他们瞧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正坐在大榕树下休息。

方映月眼前一亮,快步上前,脸上挂着亲和笑容,问道:“老太太,您知道村里有个叫蓝诗宜的姑娘吗?”

老婆婆像是没听清,侧着耳朵,大声回应,“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时,江清舟急忙上前,用粤语再问了一次:“婆婆,您认识蓝诗宜吗?”

老婆婆眯起眼回忆片刻,开口道:“蓝诗宜……是二社寡妇家读书回来的闺女吧!”

“可以告诉我们路怎么走吗?”

老婆婆缓缓抬手,指向对面马路,“直走,过了池塘就到。”

江清舟下意识牵起方映月的手,小心穿过马路。羊城车水马龙,比其他城市要热闹许多。

方映月低着头,看着被江清舟紧紧握住的手,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脸颊也微微泛起红晕。

没一会儿,他们经过一栋栋楼房,来到一处矮房前面。

方映月整理了一下思绪,抬手敲了敲门,屋内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他们只好在门口耐心等待。

大约十分钟后,一位中年妇女抱着一大捆新鲜菜心走来。

“靓仔、靓女,你们找谁呀!”

江清舟礼貌地回答,“我们找蓝诗宜。”

中年妇女“哦”了一声,说道:“阿宜呀!她嫁去兴隆村了。”

方映月听到这话,不禁叹了口气,满心的期待瞬间落了空,还是没找到人。

“婶,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我也姓蓝,你叫我蓝婶就行了。”

蓝婶推开门进屋放东西,方映月这才知道她就是屋子的主人。

“蓝婶,您是诗宜的妈妈吗?”

蓝婶应道:“对呀,诗宜是我大女儿。”

方映月发现,蓝婶普通话虽不标准,但交流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蓝婶,能麻烦您带我们去找她吗?”

蓝婶爽快应下:“可以呀!”拎起菜心就往外走,“跟我来就行。”

“蓝婶,诗宜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蓝婶神色黯然,缓缓说道:“半年前结的婚。都怪我,她爸走得早,家里就诗宜和小妹,没个男丁,村里的人都欺负我们,分地没我们的份,还惦记我这房子。

我们三个女人哪能反抗得过,天天来吵。诗宜实在没办法,就去相亲,认识了个钢铁厂的男人,巧的是,他们村离我们不远。”

很快,蓝婶带着他们来到了蓝诗宜的新家,抬手敲了敲门,喊道:“阿宜,在家吗?”

蓝诗宜听到母亲的声音,“妈,我在的。”

门被打开,蓝诗宜看到方映月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阿小月月,你怎么来了?快进,大家请进。”

蓝诗宜一边说着,一边急忙收拾了一下略显凌乱的桌子,又给他们倒了杯水。

蓝婶放下手上的菜心,笑着说:“这菜心很甜的,只有这个时候的菜心才是最好吃的,你们中午留下来吃饭吧!”

蓝诗宜拉着方映月的手说:“留下来吃饭,我想和你聊聊。”

方映月正好有事要说,便爽快答应。

方映月感慨:“真没想到你结婚了,大学时你还信誓旦旦说不婚,要做出色的独立女性呢。”

蓝诗宜望向窗外,轻声一叹:“我被现实打败了。毕业回来我本有分配的工作,结果被村长搅黄了。他们家天天到我家闹事,想把我们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