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单。”项诚说:“马上就有人来了,如果没猜错,郑衾的弟子现在就在外头等着咱们吃完。”
“他怎么知道咱们回北京的?”迟小多说。
项诚打了个响指,示意服务员进来买单,果不其然,服务员道:“先生,已经结过账了,外面有人在等您。”
“请进来。”项诚随口道。
外头来了个人,穿着中山装,站在门口。
迟小多想起来了,上次在电梯里碰见过,正是跟在郑衾身边的弟子。
项诚斟了一杯酒,放在桌旁。那弟子微微一点头,接过,干净利落地喝了,杯底一亮。
“在下名叫陶然,师父有请两位。”弟子说。
项诚和迟小多起身,项诚抖开外套给迟小多穿上,两人跟着出去,夜晚,北京就像笼罩在一个巨人无处不在的势力之下,穿梭全城的大风正在咆哮,道旁的树被吹得几乎折断。
街前停着一辆加长的红旗,两人上了车。
“春脖子短。”陶然说:“师父知道两位在北京没有落脚之处,特请移步。”
项诚嗯了声,一手放在迟小多膝上,覆在迟小多手背上,稍微握了握,迟小多看项诚的眼睛,从他眼中读到“放心”二字。
轿车驰离市区,两道昏暗,继而上了高速,足足数小时车程,没有人说话。
直到车下高速,驰进一片荒芜的村庄内,月光下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庄园,庄园占地足有数平方公里,花园两侧的树木几乎要被狂风压断,铁门打开,车开进庄园内,迟小多看到两道的路灯造型奇异,灯罩上是一种特别的防御符。
下车时,风沙迎面刮来,项诚挡在迟小多一侧,两人快步进了正门内,大门轰然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