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外敌,不至于有人来找麻烦,但变数总不可能没有。”

“对。”迟小多说:“我明白了。”

“齐尉如果辞去此职。”齐铸想了想,答道:“倒也是未尝不可,但剩下的,就要看蛟仙的意思了,当年大哥去世,我们把齐尉接回家,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谁料蛟仙一眼就相中了他,我们才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期待他能成为家族里新的守护者。”

他们沿着湖走到另一面,面前是个简陋的小院,院子后面靠着山,齐家的成员都停下了脚步。

“他在闭门思过,直到今天下午六点。”齐钰说:“您可以进去,我们就不打扰了。”

迟小多点头道谢,推开门,走进了院里。

院门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字:“沧浪水榭”。

进去后,里面是个非常普通的砖砌小房,就像工地上的民工住所一样,墙上的砖缝里,水泥已经松了。

砖房后则是一个木头搭起的棚潦,木棚挨着湖,伸出一道木码头,直通向湖面,湖水上耀眼的日光反射在码头木板的底下,形成折射。

齐尉盘膝坐在码头的尽头,收鱼竿。

迟小多朝他走去。

“她好点了么?”齐尉问。

“还是那样。”迟小多在齐尉身边坐了下来,齐尉叹了口气,甩竿。

湖水微微一动,仿佛有什么正在退开,那一刻迟小多看见了水底的一个庞大影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齐尉。

应该就是蛟仙,但迟小多没有问。

“我觉得我有心魔。”齐尉说:“你应该让项诚射我一箭。”

迟小多笑了起来。

“你又没有害人的念头。”迟小多说:“所想无非是要得到幸福,怎么能算是心魔?执念是永远存在的,只要它不为害他人,就不能说是‘魔’,否则这世界上魔也太多了。”

齐尉握着鱼竿,说:“我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带我来这湖边的那天。”

“被吓坏了吧。”迟小多说。

“彻底吓坏了。”齐尉说:“简直不堪回首。”

两人都笑了起来,迟小多说:“你不会风水术,是么?”

“嗯。”齐尉答道:“是的,有时候我不喜欢这样。”

“怎么样?”迟小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