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多合上笔记本,笑道:“有你在的地方,不就是家吗?”说着又打开随身的小包袱,用一块面皮般的东西包着馅料。

项诚:“你在做什么?包子?”

“月饼!”迟小多说。

迟小多过去,靠在项诚身上,两人看着夜空,房屋的天窗外,月光恰好从那里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

项诚接过迟小多包好的饼坯,用手掌把它压平,放在石板上。很快,烤饼的香味传来。

迟小多说:“我最后好像看见了陆修?今晚你不与他对话吗?”

项诚:“让他好好过个节吧,咱们也休息一天。”

迟小多倚在项诚身上,望向那轮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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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宫廷:

段岭午睡后醒来,发现武独正躺在自己身边,而自己一手搭在武独的脖颈上。

武独干净的锁骨、分明的喉结,带着年轻又充满朝气的气味。

那是盛夏的气息,混合着秋季少许干燥的树叶与秋风的气味,扑进了床帐里。

段岭打了个呵欠,爬起来,摇了下武独,武独蓦然醒了,说:“什么时候了?睡个午觉睡这么久……”

段岭午后批阅奏折,趴在案上睡着了,武独便把他抱到床上,自己也和衣睡了会儿。他先是给段岭整理衣服,自己再换了一身靛蓝色的武服,简单扎了头发,段岭盯着镜子里的他看。

“看什么?”武独注视段岭。

“老爷今天要当侍卫?”段岭笑了起来,武独难得地卸了繁复的太尉官服,换上修身侍卫服饰。

“唔。”武独敷衍地答道。

“我猜今天有什么玩的。”段岭又说。

武独一手覆额,又被猜到了,人太聪明就是这点不好,每次安排点小惊喜,总会被提前识破。

段岭起先只猜武独要带他到城里去逛,才让他穿的常服,没想到武独却策马出宫,带他到城南码头去,上了一艘船。

“咱们去哪儿?”段岭惊讶道。

武独在案前坐定,天际明月映着江州城外的江水,船家摆上一壶小酒、四份小菜,以及节时所备点心、水果。

小船顺流而下,武独按着镇山河,说:“去桃花开的地方。”

“现在只有枫叶了。”段岭笑道,给武独斟酒。

武独:“很快就下雪了,雪化之后,桃花总会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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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往上海的高铁上:

展行睡得迷迷糊糊,这时候终于醒了,迎上了林景峰的目光。

“哇你一直在看我吗?”展行缩在毯子里小声说。

林景峰说:“我在看月亮……”

展行只盯着林景峰笑,林景峰示意展行看窗外,展行就不。

“你比月亮好看。”展行开始调戏林景峰。

“几岁的人了还花痴?”林景峰道。

还有十五分钟到虹桥火车站,林景峰拉起兜帽戴着,取下大包小包,展行伸了个懒腰,终于回家了。

“下个月去哪儿?”展行看了眼他的考古计划。

林景峰:“疫情,哪儿都去不了,不出差了,回家那个。”

展行:“那个是‘哪个’?”

林景峰拖着行李箱,一手插在兜里:“就是‘那个’。”

展行:“到底是哪个?”

林景峰:“要现场演示?”

展行哇哈哈地跑了。夜八点,两人回到熟悉的小区门口,展行喊道:“虎哥!开门!我们回来了!”

家里门开着,霍虎光着膀子穿着围裙在做饭,落地窗外,明月光芒洒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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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

周?N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前横杠上载着余皓,左穿右插,耍杂技般穿过了放学的人群,带老婆回家过节。

“我就像个蹬三轮的,”周?N说,“载着我的老婆嘿,出来收杂货――”

余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