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一阵彻响的脚步渐渐接近,落在左傅的耳朵里,像是踏进地狱的声音,沉重的可怕。
闻翊。
左傅眸底划过一丝冷然的冰意,但若要细看,那垂在两手的指尖,还在抖。
就在左傅向前迈出一步的瞬间,一声惊天的巨响突然砸在静谧的空气中,撕破陈旧的寂静,带着可怕的回音。
“嘭――――”
奢贵复古的门被猛力踹开,地颤了两颤。
一道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他收回一条长腿,赤红的眸子像是裹了一层血,周身混杂着阴沉戾气。
他看向房间里的人,那几近狠厉的目光在看到左傅的瞬间,竟有了半瞬的消减,但过了那半瞬,他眼里的狠光再次升起,越发浓郁。
他身上的戾气重的可怕,手拳因捏的太紧,骨头交错,发出渗人的咯响。
左傅后退一步,瞪大瞳孔。
身体突然一阵电流击过,左傅震惊的看着门外的人,心底瞬间如被千万只带刺的手狠狠揪住。
窒息,痛苦。
那句本应该脱口而出的闻翊鲠在喉间,出不了声,刺痛不已。
那浅红的眼角终于变的绯红,他跌撞着向那人的方向走去,在那人森寒刺骨的目光下,他终于跌跪了身,喉间沙颤的说。
“闻圣……”
原来,不管是多少年的时间空白,到真正的再一次相见时,他爱的人……还是如此熟悉。
那种从灵魂深处的战栗和共鸣,突然间让左傅觉的自己十分可笑。
仅凭一张相同的皮囊,和一句物是人非的感慨,就让他心眼蒙蔽,错识爱人。
左傅仰起头看他,瞳孔颤抖,一层浅雾止不住生起,他一手撑在地上,一手颤栗的伸出,等终于抓住一点冰冷的衣角,却被那人冷漠的抽离。
闻圣居高临下的看着左傅,目光阴寒,他冷笑一声,像是要将牙齿咬碎,吐出森寒无比的话语。
他说:好久不见,左傅。
闻圣的话,像极了一把淬毒的锋利尖刀,尖刃刮割在心口,毒素从血肉蔓延全身,痛不欲生。
一场荒唐至极的误会,一次可笑荒谬的挽回,彻底让左傅成了愚蠢的傻瓜,和最可怜的背叛者。
左傅的手停在空中,却没有什么勇气再碰闻圣,他欲将手收回,一阵疾风却突然袭来,手腕骤然被一个可怕的力度狠狠攥住,硬骨攥出了声响,来人却毫不怜惜的一个用力,腕骨错位,左傅的手腕咔擦一声,折了。
“唔―――”
骨头被强硬扳折的痛苦剧烈无比,左傅猝不及防,疼的咬紧牙齿闷唔一声,下颚绷紧,在额头的皮肤之下,根根青筋鼓动,全身都在抖。
闻圣单膝着地,大手依旧攥紧左傅的手腕,他面目冰冷,眸若星电,一双瞳眸满含阴煞的戾气,他看着左傅痛苦的脸,像是激起了血液中的暴虐,手里的力度只增不减。
渐渐地,等左傅的下唇被咬出了血,等他的脸色泛起了可怕苍白,闻圣才冷笑一声,狠道:“我以为还会看到闻翊在床上操/你,没想到,高估你了!”
话说的阴寒讽刺,可他垂在一边的手,在极度隐忍之下,抖的厉害。
左傅的脸色更为苍白了,他瞳孔轻颤,指尖细微的颤抖,手腕上传来令人窒息的痛,于左傅来说,却依旧比不上这句刺人骨血的话,能钻人心肺,又痛又冷。
“对不起……闻圣………”
对不起,我把别人当成了你,一心百般‘挽回’,背叛了我们的感情。
左傅的话轻如空中的薄雾和飞尘,轻盈盈的落下,落在闻圣的耳里,却远胜千金重,他像是被这句话激怒了般,眼睛的血丝愈加赤红,看着左傅的目光像是要杀人,左傅的手腕在他的盛怒之下,几乎要被捏废。
突然,他犹如只凶残野兽一般,猛然暴虐的掐住左傅的颈脖,闻圣将左傅按在坚实冰冷的地上,顺势扑压在他的身上。
伴随着他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