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人因为闻圣的几句话眼里纷纷燃起了兴奋之光,他们暗搓搓的摩拳擦掌,好准备一会儿干出一番大事。
十一月下旬的太阳比夏天落的要早,天色要亮不亮,要黑不黑,正是这种时候,公园里的行人逐渐增多。
坐在左傅旁边的小男孩跟他奶奶走了,左傅又是一个人坐着,觉得实在无聊,准备起身回家,他想回去看会儿书。
只是运有不岔,就在左傅欲要起身的刹那间,面前突然有两个瘦高男生相撞在一起,两具结实硬朗身体突然的碰撞,左傅能清晰的听见嘭的一声。
还未来得及看清两人的脸,一阵冰凉刺骨的冷感突然从他头顶没过,迅速传至腰腹处,鼻息间是刺人的可乐汽水味,粘腻的液体倾洒在身上,让他的衣服与皮肤紧紧贴在一起,又冰又冷,在逐渐泛凉的秋天,这让左傅感到极为不适。
“我/操,你怎么走路的,长他妈没长眼睛,跑尼玛啊跑,奔丧呢。”
两人分开,其中一个男生连谦都没道就慌忙跑开了。另一个手里则是拿着大可乐杯,眉露愤怒,指着已经跑远的男生大声的吼。
“卧槽他妈的。”像是不泄气,他脸色愤然,又往长椅上踢了一脚。
左傅眉头微皱,他站在那儿,浓密柔软的发丝被可乐浇湿了小半,鬓角的碎发也湿漉漉的贴在他的脸颊上,被打湿的侧脸和额间泛着浅浅的水光,他长睫下垂,那里还有几滴水珠未落,一颗一颗的在上面打着旋儿,由于他今天穿的是米白色卫衣,褐色的可乐汽水打湿了他的胸膛,衣服上正是显而易见的一片污色。
“那啥,兄弟,哥们儿……对不起啊,那狗逼一时间冲过来我他妈也没看见,把你这衣服弄成这样儿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别生气啊。”
那人满脸歉意的看了眼左傅狼狈的模样,急急忙忙的在左傅面前踱了两下步,表情真挚,看起来非常的愧疚和担心。
“没事,你有纸巾吗?”左傅皱着眉用手随意弄了下/身上的可乐,对面前一脸歉然的青年态度称的上温和礼貌。
那人身形微微一愣,一时间没接上左傅说的话。
操了!这他妈都没骂人?
左傅没有听到声音,抬起头又看了他一眼。
那人身体颤了一下,随后连忙翻开身上的裤包,嘴上还不忙继续说道:“有纸巾有纸巾,那什么,兄弟啊,这真是对不住啊。”
左傅接过那男生手里的卫生纸,简单擦了一下头发和脸,但纸巾不够,身上的可乐洒的太多,他除了脸现在干净点儿,身上依旧惨不忍睹。
“帅哥,我叫迟作臣,就住在红塔锦城那个小区,离这儿不远,几分钟就到,我家里还有几套新衣服,要不你先跟我回去换件衣服再走?”
话说的诚恳和愧疚。
左傅这下抬眼睛看他,那人模样俊朗阳光,看起来很有朝气,应该与他差不多年纪。
红塔锦城左傅知道,C市出名的高档小区。
“谢谢,不用,我就这样回去。”绕是不像坏人,他也不想去。
“呃…啊?”迟作臣脸色微微一僵,“不是,哥们儿,我现在把你弄成这样儿,然后你就这样回去,我也过意不去啊。”
说罢,他还拉住了左傅的一只胳膊,颇有点像怕人跑了的模样。
而事实上,左傅也的确准备离开了。
迟作臣这看还了得,连忙又张着嘴巴说道:“卧槽,兄弟你不会以为我是坏人吧,天地良心!你看我这身名牌,你又不是个女的,我骗你也没价值啊,我这人就是不喜欢欠人的账,你看你今天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吹点儿风然后在感冒了,然后你父母接着又得担心你,我这一杯子可乐罪过不就大了吗。”
迟作臣皱着眉,一张嘴噼啦啪啦的对着左傅说个没完,脸上写满了愧疚和过意不去。
左傅扫了一眼迟作臣的脸,耳朵里只听见了两句话,不欠人账和父母担心。
爸妈今天对他的事情本身就比较敏感,他的确不想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