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给彻底吸走了注意力,挠一把,抓过火了,勾住了她的发绳,陈佳玉的腕部顿时生出手铐般的束缚感,竟然和猫爪难舍难分。
别铐我。
似有道声音炸开耳边,来自旧日梦境,熟悉又青涩。
那股微妙感不再玄妙,而是脉络清晰,如拨云见日。
陈佳玉一张玉脸泛白,尽无血色,随意抹掉发绳,噌地起身,往回疾走。
她已经忘记奔跑的感觉,拖着嗒嗒拖鞋,也跑不快,给心跳赢了去。
顾得不撑伞,陈佳玉冲出风雨连廊,狼狈地扑进佛堂。
厅堂空旷,幽明相间,四面佛静默俯视,故人杳无踪迹。
陈佳玉甚至绕了神像一圈。
如果她能这么快记起他,钟嘉聿刚才在佛堂偏头,是不是已经反应过来。
陈佳玉心里五味杂陈,有他乡遇故知的兴奋,有天欲破晓的期待,更有一种危机四伏的不安。
那人是条子,还铐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