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睁开眼睛,扶着马车内的桌案起身。动作之间,他身上披着的浅灰大氅连带着桌上的纸笔一同被扫落在地。 被烈焰灼烧的惊惧慢慢消了下去。 那个人……是谁? 刚才……是一场梦吗? 还是说,是人死之前走马观花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