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位几乎只有兽性的怪物,却暂且没有这个理念,忽然一下就将他的舌头塞进沈砚的咽喉里去,沈砚噎了一下,从咽喉里发出柔软的声音,他狠狠咬了一口许衍安。

许衍安怕疼,一下子将舌头又缩回去。但是他又舍不得沈砚,又试探性地,轻柔地舔舐着沈砚的嘴唇。

沈砚尝试着和他交流,对他说:“放我下去。”

这个状态的许衍安,好像基本上听不懂沈砚说的话了。

他没有再将舌头伸入沈砚的嘴巴里去,而是用触手,将沈砚包裹起来,用那些吸盘不断吮吸着沈砚的肌肤,又将沈砚用触手盘来盘去,像是得到了什么爱不释手的宝贝一样。接着又伸出舌头来,一边又触手包裹他,一边又舔沈砚。

沈砚就这样被弄来弄去,除了有点烦以外没有什么不适,甚至这种方式太轻柔,让沈砚又困了,他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

在他打哈欠的间隙,许衍安又好奇似的,将舌头轻轻戳进沈砚的嘴巴里。沈砚在重重地打了许衍安一下,许衍安又把舌头收回去。

他有些难过、困惑、迷茫地看着沈砚,最后将沈砚包裹起来,什么都不做,就继续挂在这天花板上了。他将脸颊贴在沈砚的脸上,呆滞的脸上出现一抹安宁的神态。

他好像要睡觉了。沈砚观察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真的什么都不干,自己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就只能直接闭上眼睛睡觉了。

当许衍安的触手渐渐消失时,触手上的吸盘也慢慢地失去了吸力,他抱着沈砚,就缓缓地从天花板上降落下来了。

刚好落在了这张床上。许衍安怀里的沈衍,浑身乱糟糟的,身上也湿漉漉的,在一种莫名的疼痛醒来的许衍安感知到自己怀里的温热,睁开眼去看,发现自己日思夜想的教授治在自己怀里,第一时间是惊骇,接着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再看沈砚身躯上的痕迹,一些类似圆圈一样的红痕,一些像是过敏一样的点痕,都全部密密麻麻地展露在这稍微掀起的衣服之下。

以及沈砚浑身湿漉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是将沈砚全身上下舔舐过来,还是带着沈砚去哪淋了雨,他更是奇怪、莫名了,可是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只能先将此时的沈砚清理干净,将这些水痕擦拭,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将沈砚弄醒。

他瞧见了沈砚肌肤上一些稍显暧昧的痕迹,看见他湿润的红唇、他一些似乎是吻痕的东西、微微红肿的隐秘。更是让许衍安心神不安,他认为是自己对沈砚做了什么。

当他将沈砚弄干净,已经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沈砚了,而是直接跪在了床前,将脑袋低伏在自己的臂弯里,等待着沈砚醒来向他忏悔。

于是沈砚醒来时,就看见这跪在地上、趴在床沿的许衍安。

许衍安像是知道沈砚醒了,忽然惊醒,他带着红血丝、疲惫、难过的眼睛看着沈砚,他对沈砚说:“教授,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上次也是这样,我的意识忽然陷入了黑暗,醒来之后就是一片狼藉……”

他急切地与沈砚说这件事。面对许衍安如此难过、困惑的眼神,沈砚什么都没有说,甚至对许衍安的这些话也没有任何回答,他只是说:“让开点,我要起床了。”

许衍安呆呆地看着沈砚。他眉目依旧冷淡、清冷,看起来不可侵犯,可是昨日在许衍安怀里安睡的人,那睡颜柔和、美丽。

甚至那衣服之下,似乎都是他许衍安滞留之下来的痕迹。他开始痛恨,为什么当时的自己一点意识都没有,那么就可以窥见在这清冷皮囊之下,几乎不能得见的那几分动人的神态了……

等沈砚从卫生间出来时,许衍安还是呆呆地坐在那里。沈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能理解他开始胡思乱想。

他更希望许衍安能够再愧疚、再自卑一点,这样许衍安就会对他言听计从,就会接受他所有的要求,即便这些要求过分、可恶,他也会愿意接受的。

所以他故意说了这句让人误会的话,他说:“还没闹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