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这即便被毁容,也显得如此凄美的脸上只有这冰冷、孤傲的神态。最后他说:“你非要和我议论这件事,是因为你也想要操/我吗?”
程千帆抓住了一个关键字:“也?”
沈砚没有就这个疑问作出解释,这在程千帆的思考里,更加认为沈砚确实遭遇了那样的事情。程千帆说:“我不是那种靠操人来施善的人。”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沈砚直接说他:“开始装伪善了吗?”
程千帆不喜欢做一些没有用的解释,只是继续说道:“我让你待在我这里,你安心待着就行。”
“呵。”沈砚冷笑了一声。
他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滑落下几滴水珠,从眉骨滑下来,几乎要滴落到沈砚的眼睛里去。程千帆伸出手来,沈砚就下意识偏头过去。
程千帆粗粝温暖的指腹将那一点水痕擦拭而去,手指也轻柔地抚摸过沈砚脸上的伤疤。他说:“你和我想象得不一样。”
沈砚没有说话。
“我见过你的照片。虽然你看起来有些冷淡,但那眼神中没有半点恶意。甚至更多的,存在在你的身上的,是一种神性的怜悯。但是现在出现在我眼前的你,对所有一切都抱有敌意,你担心有人伤害你。”他一边用手轻柔地抚摸着沈砚的伤痕,一边说:“到底是什么人,把你伤害成这个样子。你在那个时候会很疼吗?教授。”
沈砚转眸看向他。他知道原著里提到过,程千帆确实是一个善人,但实在没想到,面对他这样传言中极端恶劣的人,他也能这样施以好意。而面对这样的好意,显然沈砚不太领情,他说:“放开我。”
“我不能确保你有没有被怪物感染,被怪物感染的人二十小时内必定会变成怪物,所以我要先观察一段时间。”
“我没有被感染。”
“你说了不算。”
沈砚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道:“我不想待在这里。”
程千帆挑了挑眉看着他。
沈砚继续说:“这里太冷了。”
程千帆伸出手来,抱住沈砚的腿,直接将沈砚举了起来,扛在肩上。沈砚的视野一下子变得宽阔,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程千帆就这样扛着他往外面走去。
但是沈砚感觉程千帆的肩抵着他的胃部,让他非常难受。即便手腕被绑了起来,沈砚也非常不客气地用手肘去狠狠击打了一下程千帆的耳后。
程千帆被这样打了一下,疼得转头来看他。只见沈砚脸色极为苍白,本来就如此凄美、脆弱的脸,似乎更是虚弱美丽了。沈砚说:“疼。”
程千帆说:“哪里疼。”
“你抵着我的胃了。”
程千帆抱着沈砚的腿,将他往上送了送,几乎让沈砚的屁股坐在他的手臂上,这样总算让沈砚好受一点了。程千帆说了一句:“真娇气。”虽然这样说着,还是给沈砚调整了位置,让他坐得舒服。
随后他抱着沈砚走出去,迎着外面所有人那像是见鬼了一样的眼神,程千帆面不改色地抱着沈砚往外面走去。外面的雨停了一些,此时只是淅淅沥沥下着点小雨。
外面停了好几辆车,他随意打开了一辆吉普。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看守的人,程千帆对那个人说:“滚下去。”那人看了一眼程千帆,又看了一眼沈砚,虽然不明所以,还是麻溜地下车了。
程千帆将沈砚放到后座去,自己又上车坐到驾驶座,想了想,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给沈砚盖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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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把这件衣服又扔回去。刚好程千帆要找东西,这衣服就扔到了程千帆的脸上去。
沈砚半躺在后座上,他冷着声音说:“这是湿的。”
程千帆一摸,因为是皮夹克,外面的皮确实沾染了不少雨水。就重新给沈砚找了一件给沈砚。沈砚又把衣服扔到程千帆的脸上,衣服上的拉链还不经意剐过程千帆的脸,火辣辣的疼。
程千帆说:“又怎么了。”
沈砚说:“这件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