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文,我想要和你说的话你应该明白,还是需要我对你清楚地说一遍?”

埃德文被拨开的手缓缓攥在了一起。

沈砚仰着头看埃德文,美丽的眼睛像之前那样顽皮可爱地眨了眨,“埃德文,你知道的,我现在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更接近圣子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坏我的好事,你明白吗?”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命令,下一句话却又是在说:“拜托啦,埃德文。”

像以前那样撒娇的声音,面上的笑容也还是以前那样,可是他现在所有柔软的声音都带着锋利的利刃,要将埃德文那本就因为他而坚持顽固的心刺穿得千疮百孔。

一直以来为沈砚所坚持忍受的那些困苦,可是在面见他时却被告知所有一些不过是滑稽的笑话,那怎么会是这个将全心全意将沈砚当作所有的少年所能承受的呢?

他看着沈砚已经重新要离去的背影,明明知道自己或许不会得到好的答案,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救我呢……雅尼,当初为什么费劲救我呢……”将他从死人堆里找出来,并且还困难地将他背回去救治,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吗?

当然“当然是因为,当时我不过是想要去死尸的身上搜寻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然后就发现你还活着,我想着弄回一个来照顾我替我赚钱也挺好的。”沈砚转头过来,笑容灿烂而又无害,“你觉得呢?埃德文。”

【反派值+3】

沈砚心情很好地前去考试了。

刚好排队也快轮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埃德文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只是在这个角度只是看见埃德文的半个背影,完全无法看清楚现在的他是什么神态。

沈砚在心里想:埃德文,等你恢复记忆,你就该忘记我了,身为恶魔的你想要什么都能有的。你该厌恨我、讨厌我。不要像那些傻子一样不知道厌恨是什么。

那些傻子?沈砚已经想不起来到底有多少傻子了。那些傻子们都像是司琸那个超级无敌大傻瓜,无论对他做什么,他似乎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作厌恨……

想到这里,沈砚开始出神地想道:怎么感觉那些傻子好像真的都很像司琸呢……

“雅尼!”

听到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沈砚连忙走上前去,刚刚那短暂的思考就被彻底打断。

关于笔试内容,其实对于他来说并不难,虽然他在现实世界里念书的时候调皮了一点,念书还是非常认真的。这里的知识和那里要学的知识没什么不同,都是一些文学、历史、数学之类的,沈砚因为带着好几辈子的记忆,学东西也非常快。笔试对他来说是轻轻松松的。

至于面试,因为每次的考题都不一样,就是不知道这次的面试考题是什么。他抬眼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塞缪尔,这些时间就算旁敲侧击也没听到塞缪尔透露什么口风,这倒让他有点不自信。

“快过来,雅尼。”

塞缪尔说,面上也带着柔和的笑容。

随侍考试本来就是不大不小的事情,考官不止塞缪尔,他旁边还有着几个人。他们敏锐地发现塞缪尔很喜欢眼前这个少年,看看塞缪尔之后又看看沈砚,这个时刻他们也明白,以前那些由他们决策的结果今天可能要落在塞缪尔的偏爱上。

塞缪尔对沈砚说:“雅尼,你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沈砚不知道为什么塞缪尔看起来很高兴,便还是在假装局促地说道:“不知道……大人。”

本来由其他考官说的考题,现在完全由塞缪尔说给他听。塞缪尔说:“这一次的考题是演奏《圣歌》。”

《圣歌》太复杂,基本是演奏团来演奏,很多修侍们不会特意去学习,所有在得知是这个考题的时候很多修侍都是懵的。他们有的一点都不记得,有的只记得一两句,反正演奏的效果都不怎么样。

沈砚还是因为要接近塞缪尔才去学的,不久之前还向塞缪尔演奏过。又因为担心哪一天塞缪尔会抽查,他还去将后面的曲谱也给学会了。

他坐在竖琴前,不动声色地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