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而不是一句烦躁、不耐烦的驱赶,就让傅靳年明白现在沈砚的心思。他凑近过去,要在沈砚的嘴唇上又吻一吻。

但似乎是因为他没有回答沈砚的问题,沈砚躲开了这个吻,让他这个吻落空在沈砚开始变得通红的耳朵上。他毫不介意,轻轻地吻着沈砚的耳朵。

温热潮湿的气息洒在沈砚的耳垂上。他的手依旧在作乱,隔着这红色的裙子抚摸他的肌肤。夜晚太过静谧,即便在外面,也寂静得几乎听闻不到任何声响,更何况是这个空无一人的小巷,如此昏黑、空寂,他们的距离也这样接近。于是那翻搅出来的水渍声响就清晰。

傅靳年总算停下了细密的亲吻,他其他的举动还是慢悠悠的,按照他的话语来说,只是在:“那条狗应该不会‘怜香惜玉’吧,我看他馋你都要流口水了。我来帮砚砚检查一下受伤没有。”嘴里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似乎却带有着一种惩戒的意味。

比之前更为不加保留,有点粗粝、残暴,却因为早已经适应过更为猛烈的,沈砚其实就对傅靳年这一点点小小的惩戒更为上瘾,甚至更能够感觉到其中趣味。沈砚的手心沁出一点汗,被他揉皱在傅靳年肩头的衣服上。

“虽然这个时候的晚上外面不容易有人,但砚砚还是不要被别人发现了才好。”他说完这句话,用一种叹息一样的声音说:“你真漂亮,我的砚砚,你真漂亮。”他亲吻在沈砚蹙起的眉间。

他柔软的栗色长发被汗湿了一点,散乱在鬓角。

这样的话语让沈砚觉得更为刺激了,他睁开眼睛,氤氲了水汽的眼睛凝望着那远方漆黑的树梢。他觉察到傅靳年又多加了,并且开始以迅猛强势的方式来宣泄他的情感。

沈砚明白傅靳年有点生气。

他紧紧皱起的眉间忽然舒展,压抑的咽喉放松了一下,他轻笑了两声。傅靳年微微凝滞了动作,沈砚才得以喘了一口气说道:“你在生气。”他以一种笃定的语气说这句话,“你不是要当小三吗?为什么一次、两次都在生气?”

他抓住傅靳年的头发,让傅靳年这眼睛凝望自己,他以一种得意、嚣张的神态,垂着眼睛看着他:“现在不满足这种现状了?”

傅靳年脸上的神态出现一瞬间的空洞,似乎是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神态,以至于脸上就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然后他的脸上就没有任何表情了,他默然地继续刚才的事情,两只手都没有空闲,牢牢将沈砚困在这里。

沈砚低下头来,靠在傅靳年的肩上,开始进行缓慢轻微的低喘……

最后沈砚有点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傅靳年站在他的面前。傅靳年在舔他自己的手本来那东西用纸巾擦就好了,他非要凝视着沈砚,将其一点点舔食。

“就这么爱吃?”

“对。”他顺着沈砚的话说下去。

沈砚沉默了一下,说了他一句:“神经病。”

两个人的情绪都已经稳定下来,他们总算可以聊一聊之前的事情。要不是沈砚一点都不爱抽烟,他觉得他可以靠在这里,真正地来一支事后烟。

“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徐攸。”傅靳年说道,“他把我放了出来。”

“他?”沈砚挑了眉。

一旦没有进行那种事情,他的眉眼之间又出现那种冷丽骄矜之感,几乎让人无法触及他的真心。他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没有人能够真正一步的接近他。只有那个时候,他的眼神中才会流露出留恋、渴望、愉悦的神态,结束之后,所有的温存荡然无存。

傅靳年的目光描摹在沈砚的眉眼上。沈砚转眸看了他一眼,脸上出现一个讥讽的笑容,“他想找我。”

“比起他漫无目的、长久地寻找,确实我找人会比他快。”傅靳年说,“我想不久之后,他就会来这里了。他一直在追踪我。”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不知道你的印象里有没有一位乘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