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有些颤抖,咽了一口唾沫,眼巴巴的看着月柔。
“将军!此事是我对不住您和月琼,我不好,我就是想让月柔过上个好日子,她苦日子过得太多了,因此我有所偏袒,这才想法子解决了月琼,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之错,但看在月柔和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还请饶恕她们,来世我也做牛做马报答,如今我去给月琼赔罪!”
他“咚”的一下就跳入了水井之中。
月柔惊呼一声。
“爹!”
随后便晕了过去。
将军府大乱。
原本以为将军成亲是个喜庆日子,可是前后死了不少人。
府上同样在大婚第一日夜里就挂上了白幡。
众人也都纷纷退避三舍。
府上压抑沉闷,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本是大好的日子,如今大家说起来也只能是使个眼色,叹了一口气。
而景鸿也像是失了心魄一般神色愣怔。
“她没有死,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她没有死。”景鸿摇摇头,似乎是不相信这件事。
景鸿神情恍惚。
月柔抚摸着肚子,叹了一口气。
“将军,我都听说了,妹妹被衡王带走,不堪欺辱,于是自刎.您节哀,我也很难受,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要接受”
“接受?谁跟你说她死了?她没有,她还活着。把府上的白幡全都撤掉!她没有死,我不允许府上任何人哀悼哭泣。”
景鸿根本不想她,只是转过脸去。
“将军,您还有我和孩子呢,别难过了好吗?”
她还以为自己有多重要,重要到景鸿会忘记月琼喜欢她。
却没想到景鸿根本就是被迫娶她的。
对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
只是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稍有厚待。
如今月琼死了,他谁都不想管。
景鸿浑浑噩噩的看着这个熟悉的院子,满满都是他跟月琼曾经的回忆。
“把这间院子让出来.这是月琼的。是我给她布置的,她回来要继续住,不然定要和我闹脾气。”
景鸿语气冷淡。
在一旁温柔劝说的月柔脸色一僵。
“将军.可是我这才刚搬进去,而且也住的很好,就不能等生完孩子以后我再搬出去吗?”
“原本看在你有孩子的份上,才同意你换的院子,如今她出了这么大事情,受了这么多委屈,不能再让她难过了。就这样吧,晚上就把院子换回来。”
景鸿没等她再求情,就立马转身去了月琼生前呆的院子里。
院子里几乎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一张木桌子上连个茶盏杯壶都没。
她原本便什么都没带来吗?
秋风带着凉意,吹过院子里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院子里,曾经的欢声笑语已随风而逝,只留下一片凄凉。
景鸿站在这空旷的院落中,目光空洞地扫视着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衣衫不整,眼中满是不舍与迷茫。
“月琼,你到底去了哪里?”景鸿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不甘。
他的双手无意识地抚摸着院中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月琼的气息。
“你不会死的,对吧.一定不会的,我还等着把你接回去。”
景鸿的声音哽咽,他抬头望向天空,可是眼里的害怕越来越明显。
月光如水,他孤寂的背脊之上,给这片荒凉之地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
景鸿独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中还依旧紧握着那张粘血的信纸,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他的心,似乎也被这清冷的月光冻结,失去了往日的温度。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光亮吸引了景鸿的注意。
他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