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伦理不合,有违德治撤去了他将军的职位。
剥夺了他的军权令牌和兵队。
直到他没有任何的威胁。
圣上才饶了他一条命。
他曾经的殊荣被一层一层的剥夺。
他自请离职,去过逍遥的生活。
不听劝阻,把圣上御赐的将军府变卖。
换了银两住在佛头山脚下的茅草屋里。
对此他也根本无所谓。
只说了一句。
“该去的留不住,原本不属于我的就不是我的。圣上做的裁决尔等无法左右。”
他早就知道的。
终有一天,圣上会对他如此。
他依旧日日前去月琼的坟前栽花作陪。
有时也喝酒灌醉自己,不让自己想的太多。
将军府走的走,散的散。
最后只留他孤家寡人一个。
他用着剩下的银两养活自己也算是足够了。
时光荏苒。
岁月匆匆。
十年过去了。
他苍老了许多。
鬓边白发掩盖不住。
江衡再见他的时候,他在酒楼买醉。
一身酒气,满眼不屑。
早已不像是当年那般的剑眉星目,阔气常昂。
江衡身边带着一个十岁的小姑娘。
眉眼之间倒有些像是月琼的影子。
“听闻衡王收养了一个孩子,叫什么?”
他微微眯着眼眸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锦衣华服,养的粉雕玉卓。
她皱眉往江衡身后躲。
“爹爹.这是谁啊。”
江衡没说话,只是一味笑了笑。
“好孩子,给景叔行礼。她叫玉京。”
“见过景叔叔。”
她快速行了一个礼,揪着江衡的衣角嘟囔着嘴。
“爹爹.咱们不是还要去看灯花吗?”
“好,爹爹这就带你走。”
江衡抱着玉京一脸的宠溺。
“少喝些酒,有些事情能忘就忘了罢,日子也是给人过得。”
他叹气,看着景鸿如今这番不省人事的样子,暗自摇了摇头。
“哈哈哈,好,自然的。”
看着江衡带着那孩子走了,他手中握着的酒壶也缓缓放下。
“玉京.玉京。”
他喃喃自语。
可眼泪却流了出来。
他一直都知道。
当年荣月柔死后,孩子被送到庄上去。
没多久就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