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扫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傅董,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你突然愿意开口。”

傅修北眉目阴鸷,“我早点开口,早点解决韩检的心头大患,你似乎不满意。”

“凡事有因有果,我不认为送上门来的证据值得自豪。”是他主动交代,并非审判出来的结果,这让韩明昌并不满意。

“有传言,帝盛执行人黎歌因为曾经的老东家税务问题被带走调查,而她是傅董的女友,傅董是听说了这个消息,才迫不及待想出去吧。”

韩明昌已经洞察,好整以暇。

他觉得傅修北这个男人很有意思,从调到滨城开始,他就一直以一个引导者的身份引导他查案工作,骨子里有商人天生的杀伐决断,可现在,又有对女人专属的柔情似水。

李秘倒了一杯水在傅修北的面前,他接了,指腹在杯壁上摩梭,他挑了挑眉,“这些事情和幕后交易有关吗?”

“傅董把我们玩弄在手掌心,我不能分析一下动机吗?”韩明昌与他分庭抗礼,察觉出了大半。

他伸手,问李秘要了一份文件,“现在看来,这里头的举报材料,有大半都出自傅董自己之手。”

“我举报自己?”傅修北笑了一声,“查案讲究证据,韩检有证据吗?”

韩明昌黑脸,他起身宣布,“口供和证据有审核时间,傅董可能需要在这里再委屈几天。”

这话一出,傅修北变色,“我需要加急。”

“傅董,我说了不算。”

韩明昌撂下一句话,带着人往外走。

黎歌被调查,傅修北一天也等不了,他朝最末尾的黄瑶递过去一个眼神,后者点头。

......

“傅修北交代了。”

俯瞰半个海湾的大平层内,傅南州刚刚睡醒,头发凌乱,他面容困倦从房间内走出来,迎上等候良久的南希。

他并不意外,走到吧台,倒了一杯红酒。

“黎歌进去了,他当然着急,一刻也等不了了。”

“可是他一旦洗清污点,鼎力还是会认他,你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础就毁了。”南希担忧,走上前,“睡醒喝酒伤身。”

傅南州递到嘴边的动作一顿,睨她一眼。

南希当即解释,“我担心你的身体。”

“傅修北和他母亲折腾出这些事,你觉得父亲还会相信他吗?”他一饮而尽,嘴边鲜艳,“给我找套衣服,我下午出门。”

“去哪?”

……

盘问的滋味不会好,黎歌呆在小小的房间里,时不时进来一批人,相同的问题打乱顺序询问,她回答了数十遍,精神状态很不好。

调查期间,不允许见任何相关人员。

“齐局打过招呼了,但这是规定,别让我难做。”工作人员见到杭萧,为难道。

第788章 给她送饭

“有监控,我什么话都不会说,就送饭。”

杭萧手里拎着一个食盒,坚定道。

上面打过招呼了,不能不通情理,工作人员深吸一口气,“好吧,半个小时。”

这一层都是审讯室,隔音非常好,安静到极点,空气中有尘埃在漂浮。

工作人员打开门,看见黎歌的那一瞬间,杭萧眉头当即紧皱,心口微微窒息。

四四方方的房间,她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座椅上,大概是累了,趴在桌上睡觉,枕得耳朵通红,没有丝毫商场上杀伐果断的气质。

更像是小女孩。

声响惊动了她,她应激反应似的起身,揉揉眼睛,“又要审吗?”

杭萧侧过头去,眼眶微红。

看清了是他,黎歌很惊讶,“杭萧?你怎么能进来?”

他忍了忍,硬是调节好情绪才进入,将食盒放在桌上,“有亲戚出事了,也在这里,我过来送饭,听说你也在,给你送一份。”

黎歌狐疑看他,好半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