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周应川靠在他肩头,喝完,男人勉强睁开一些迷离的醉眼:“塘塘…”

许塘赶紧说:“我在呢周应川,你有没有哪里难受啊?”

周应川真的醉了,男人摇摇头,伸手揽着他,接着就重重倒在床上,许塘也跟着他倒,好半天才把他的胳膊掰开,床上已经传来他沉沉的呼吸声…

“杭云哥,你是不是嫉妒我明天结婚把周应川给我掉包了吧?!我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明天我就把涂然从悬崖上丢下去…!”

“乱说什么呢,欠揍…”

佟杭云兜了一下许塘的脑袋,看着床上睡去的周应川:“我看你哥不是喝醉了,是他想醉了。”

“什么?杭云哥,你能说点我能听懂的中国话吗…!”

佟杭云笑了一声:“许塘,你有没有觉得你哥这两年变了?”

“变什么了?”

“变得会感冒、会生病、会喝醉…我觉得你哥终于慢慢变得像个真正的人了。”

许塘忙着给周应川脱鞋,他“…”了一会儿,气的牙痒痒,要不是说话的是佟杭云,他真的想把他丢出去了!

“哎呦,小祖宗,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吗,之前无论是我还是迈克,还是那几个相熟的合伙人…我们都一致都觉得你哥简直不像一个人,他把自己逼的太狠了,那种紧绷到每分每秒都被塞满的生活别人过一个月,不,一个星期都要疯掉,你哥竟然这样过了二十多年,他就像一台永远不需要休息,永远理性到极致的超级机器…”

许塘的手指停了,他的喉咙发涩:“他为了我,为了我们付出了太多…”

“你可千万别哭啊,不然明天你哥把我那几支股票全抛了…许塘,我是说周应川有你陪着挺好的,让他去改变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我…?”

佟杭云问:“你知道你哥什么时候抽烟抽的最多吗?”

“什么时候?不,我哥就没烟瘾…”

“是,你哥没瘾,不过前年你陪他从港城回来之后,我经常看到他一个人在露台抽烟,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感觉到你心里有道坎儿没过去,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解你。”

许塘一愣。

那时从港城回来,他已经告诉自己不再去纠结,他自认为这两年他也做到了,他不会再问周应川那些“愚蠢”的问题,难道…周应川还是察觉到了?

“他这是为了我…在新婚之夜买醉?”

“啧,怎么你聪明的时候厉害的不得了,笨的时候这么气人呢…!”

佟杭云伸手想敲他:“什么买醉,我觉得这是你哥想出的办法,解决办法,很多事他不再自己硬撑,会向你袒露他的脆弱…就像这次,他想醉,就醉了。”

许塘看着沉睡的周应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