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那些,有?大家?才有?这?一切, ”喻逐云起身, 拍了拍徐岳的肩膀,脸色淡然,“结完账了, 我们先走吧。这?里的包厢不好用, 以后不来这?里吃了。”
徐岳扫了一眼喻思运等人出?来的位置,刹那间就明白?了这?番话的意思,每个人都恨不得翻几个白?眼:
“嗐,人善被人欺, 马善被人骑。大家?收拾收拾准备走吧,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落下没带的啊”
“哎!”林蕙中有?些着急了,她赶快拉了一把身边的喻思运,冲他使了几个眼色,“逐云,你先等一下。妈妈还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喻思运被扯了一把,踉跄了一步,很快就重重地甩开了林蕙中的手臂,站在原地愤愤地望向喻逐云,双眼渐渐红了。
“跟他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没看出?来他现在觉得自己牛逼了,根本就不想搭理我们吗?”
他要疯了,几乎想大叫出?声,这?怎么可能?自己的失败固然令人心痛,喻逐云的成?功才更?让他咬牙切齿。
凭什么他失败了,喻逐云现在却过得风生水起?喻逐云明明什么也没学过!首大也没考上,一个半路出?家?、学美术的家?伙,凭什么能获得这?么好的投资成?绩?
一定是喻惕守在背后帮他的。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如果不是喻惕守,那就一定是他旁边那个叫南晴的人。
“喻逐云,你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喻思运上前一步,眼底的怨毒几乎快要溢出?来,“在风口上的猪都能起飞,投资赚了点钱而已,真当成?你的功劳了?”
喻逐云侧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连一点情绪都没表露在脸上,将南晴护在手边,转身走了。
不在意,才是最大的讽刺。
不管是在社会,还是在学校,喻思运的名声都已经彻底臭了,他甚至都不能在班级里露面,不然就会被所?有?人指指点点,怀疑他是占了某个倒霉蛋的名额才成?功保送进首大的。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等喻逐云走后,喻思运难得和喻海和林蕙中大吵了一架。溺爱的父母难得疾言厉色,要他懂得见好就收,跟如今不可同日而语的喻逐云打好关系,喻思运却咬死了不松口,说?到气头上甚至还险些发狂,认为他们如今看喻逐云起了势,要重新压宝……
这?些曾经都是喻逐云深藏心底的沉疴痼疾,哪怕只碰到一点点,都能痛得发抖。
但现在,这?些对他而言,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连朱斌都已经离喻思运而去了,喻思运却还沉浸在自己一鸣惊人的美梦里,只以为自己很快就能“东山再起”,却完全没想过自己到底有?多少?把柄落在外面。
他们现在还能肆无忌惮地占包厢,再过段时间就不会这?么逍遥了。
出?了餐厅,其余众人去烧烤摊进行下一场,喻逐云却带着南晴回了车上等司机。
狭窄密闭的空间渐渐升温,独属于春日的夜风缓缓,将路沿的樱花扫落一大片。
南晴仰起脸,掠过那一片片落雪似的樱花,有?些担忧地望向喻逐云。
他曾经也被“最亲近的家?人”顾宇彬背叛过,因此?很能体会喻逐云现在的感受。
一定难过坏了吧?
这?样?想着,南晴不免有?些心疼,伸手轻轻地搂住喻逐云的后颈,哄小?孩似的凑过去:“今天喝了好多酒,头疼吗?会不会很难受呀?”
喻逐云垂眸,黑沉沉的瞳孔中闪过一瞬的贪婪。
他没有解释自己其实已经不会为了喻思运他们而恼火了,只是抬起手托住少?年的腿弯,把人紧紧地抱进怀里。
“嗯。有一点点。”
南晴其实也觉得有一点点。
也许是饭店里面太闷了,又或者是此?刻喻逐云将他抱得太紧,他也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即便这?样?,他依然努力撑着精神,一下一下地在喻逐云的后背上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