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怀揣着对孩子的爱才到这里?的,最能体会到彼此的感?受。

“不求孩子们能有多大?的成就,只要他们幸福快乐就好。”

离开时,喻老爷子站起身,眼里?有些泪花:

“我活了这一辈子了,没什?么?放不下的,唯一对不起的,就是逐云这孩子。”

“他小时候过得很苦,十几年来,从没有真?正地快乐过,哪怕一天。但遇见小晴以后,我发现他慢慢学会了笑,学会了爱。”

“我真?的,真?的感?谢你们……”

喻老爷子颤颤巍巍地冲南涛成和顾梅芳鞠躬,被两人赶快拦住。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们也得替小晴谢谢您了。”

南晴从小到大?乖得仿佛只是为了家人而生活的。

直到那个秋天,跌跌撞撞地闯进美术教室,在众目睽睽下为了一个少年,藏起一根烟。

从此,降落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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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上学期眨眼间?便过去?了一大?半。

两人自从搬进同一处公寓开始,生活就极有规律。喻逐云把手头过多的投资事物转交给了专业人士,卸下了极重的负担,跟大?部分普通的大?学生一样专心上课学习,在艺术领域继续深造。南晴则与之前一样,被数个看他如宝的老师当成香饽饽关在学校里?,动辄就要忙上一整天。

喻逐云的课比南晴的少许多,自然?承担起了接送人的任务。有些时候南晴来不及吃饭,喻逐云都?直接从家里?做好便当带过去?,方便他在车上吃完午休一会。

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回家,一起睡觉。

大?多数时间?喻逐云都?很满足,除了唯一一件事。

南晴每次在学校忙完一整天,回到家就像是被花光了电的机器人一样,只能同手同脚地到沙发上躺下,别说?抬手了,连亲亲的力气都?没了。

临近圣诞节,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南晴甚至每天晚上九点多钟才从实验室里?出来。

每逢这种时刻,喻逐云都?会很严肃地拧着眉,大?有一副要去?首大?喻姜女哭长?城的气势。

南晴有点莫名?的心虚,讨好地抱住喻逐云的腰,小动物那样蹭两下,小声说?:“对不起嘛哥哥……最近比较忙。”

“等、等我有空的时候,补偿你好不好?”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喻逐云不会轻易受他的诱惑了。

青年面容冷峻,命令南晴自己掀起衣服,从柔软的小腹一路往上检查。

“你的身体跟他们能一样吗?知不知道自己瘦成什?么?样子了?”

南晴咬着衣角,琉璃色双眸湿漉漉的,红着耳朵摇头。

不知道呀。

喻逐云双手握住他的腰:“再瘦下去?,我就要怀疑你们实验室是不是有人吸你的精气了。”

腰就这么?点细,真?真?让人觉得一折就断。吃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喂了也不长?肉呢?

尤其是现在天渐渐冷下来,体质不好的人更容易生病感?冒。喻逐云是真?的被原先南晴倒在医院那一次吓怕了,对他的看管更甚,几乎到了有点偏执的地步。

南晴倒是也没介意,保持着良好的认错态度,乖乖地仍由他打扮。

直到平安夜当天。

当了许多天劳模的南晴终于忙完了自己所有要交的报告和论文,荣获七天小长?假。他从学校收拾完书本,立刻去?了专柜,取自己早就预订好的东西。

他不是一个奢侈的人,但这两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花了他这么?多年来积攒的一半奖学金。

就连柜姐都?有些惊讶,委婉地说?他想要的款式可能价格比较高。

南晴的态度却?很坚决。

他答应过喻逐云,以后有钱了会给他买更好的。

喻逐云从不食言,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