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中透着笑, 并没有出现?她预想中的慌乱。真是让易靖荷没想到,往常都是按规矩办事的人,此刻竟然配合她闹着玩。

“毕竟,你可是我的宝贝。”男人的声音不似往常那般冷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情?话, 反而更惑人心神。

易靖荷不由得愣了一会,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谁说?这男人演技差的,这演技可太好了,妥妥的奥斯卡影帝。

只是不同的人,听了却是不同的心境。

宴连的声音不大,但?是空旷的地下室,足以将他的声音传到姜青曼耳中。

她紧靠着柱子,透过衣服感?受到柱子冰凉的温度,却不及她心中万分之一的凉。

姜青曼贝-齿紧咬,似要将一口银牙咬碎才甘心;指尖狠狠地攥紧,精心修剪的指甲扎入掌心中,折断了她也毫无知觉,温热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她从没想过宴连那般克己守礼的人,居然会金屋藏娇。她千算万算,算到了他对他太太没有感?情?,算到了他身边除她以外再无别的女人,算到了以为他一心只想做事业,无心情?爱。

没想到一切都是她以为,她那么敬仰、那么喜欢的人,不是没有柔情?的一面,只是她没有资格见到。

又一次目睹老?板跟太太的恩爱现?场,唐特助非常有眼力见的转过身去,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易靖荷使劲抽出自己被握紧的手,双手勾在宴连的脖子上,将男人的脖颈摁下,话语中的热气落在他的肌肤上。

“那要是被姐姐发现?了,在她跟我之间,你选谁呢?”

“家花哪有野花香,你说?对吗?”

探出头来的姜青曼看见这一幕,差点没绷住,要不是理智尚在,她真的会一把?冲上去,将两?人分开,摘下那女人的口罩,再狠狠地抓花她的脸!

唐特助听见宴连的回答,一脸没眼看的闭上眼。

骚,真的是太骚了!没想到一本正经的老?板在太太面前?是这个样子,这让他以后还怎么正视他!

别说?唐特助跟姜青曼接受不能了,易靖荷也被吓得不轻,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本来以为自己能轻松拿捏,但?是没想到,努力果然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她干笑道:“呵呵...宴总果然是最?疼我的,我饿了,我们快回家吧。”

话音刚落,就像有狗追似的,她也不需要宴连扶她,自己麻溜的就上了车。

怀里忽然空落落的,宴连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易靖荷显然不想演戏了,他也就陪着收场了。

只是他略微侧过头,看着不远处的柱子,若有所思?。收回目光,上了车。唐特助恭敬的目送他们离去。

回到半山老?宅,吃过晚饭后,易靖荷在楼下陪着家里几个老?人说?说?话,宴连上楼收拾行李,准备回江南景苑。

他环顾一圈,确定没有落下什么,视线扫到床头柜时,顿住了。

宴连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终于迈开腿,拉开抽屉,取出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虽然这个发夹看外观就很有年代感?,但?显然主?人有在好好爱护,看起来就和新的没什么两?样。

他取出发夹,粉色的发夹与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形成强烈对比;男人望着发夹,眼神柔和,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

“这孩子的画画天赋是我目前?看到的人里最?厉害的。”中年的陈于崇一脸满意的看着豆丁大的季言,露-出赞赏的微笑。

季父季母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的喜悦都快溢了出来,季父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季言推到陈于崇面前?,恭敬又小心翼翼的说着:“那就麻烦您多教教这孩子了,小言年纪小,有些?怕生,但?是他绝对听话。”

陈于崇弯下腰,递给小季言一颗糖果,和蔼着说?:“小言,要不要跟我学习画画呀?”

小季言怯懦的看着面前?的糖果,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