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2 / 2)

举占有大床上的那个人,他能肆无忌惮地侵犯、蹂躏、彻彻底底贯穿鞭笞,射在那身体最隐秘柔嫩的深处;但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脑海中都会浮现出那个人在剧烈痛苦中流着泪,喃喃叫着顾远,最终在一下下冲撞中昏迷过去的模样。

他也过得很不好吧,顾远脑海中掠过这个略带讥刺的念头。

瘦成那样,整个人要没了似的,好像只剩最后一口气吊在喉咙里。

不是坐拥权势地位吗?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看来日子比跟我要难过多了是不是?

连顾远自己都能清晰感觉到内心深处泛起的恶意,那是混杂着嘲讽、解恨和快意的感觉。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伸手关了花洒,抬头便看见浴室隔间潮湿的玻璃上,水光中自己僵硬又扭曲的脸。

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那一刻他并不感到爽快,甚至有一丝丝类似于酸楚的热流涌过心头。

那是比欲望更加鲜明的刺痛。

?

顾远走出浴室,方谨正屈膝坐在床上,脸深深埋在膝盖上的雪白被褥里。从这个角度来看他颀长的脖颈以至于光裸的后背都暴露在空气中,顾远皱了皱眉,走过去抓起被子,把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包了起来。

方谨微弱地挣扎两下,但那力气对顾远来说是忽略不计的。他长腿一跨上了床,把被子里的方谨圈在自己怀里,问:“你最近在绝食自杀还是怎么着,就这么想殉情吗?”

方谨撇过头,不做声。

顾远嘴角浮现出冷笑,“顾名宗怎么死的?”

“……心梗。”

“没听说他心脏有毛病啊,该不会是马上风吧。”

方谨怒道:“――顾远!”

顾远一把按住他往前挣扎的动作,拉回到自己怀里冷声警告:“别乱动!想再被我搞一顿是不是,嗯?”

方谨不说话了,被褥里光裸的身体不停发抖,似乎整个人都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半晌他终于发出细微的声音,因为喑哑而显得十分艰涩:“你父亲病危前半个月,我一直在不停的找你……我让人去东南亚到处打听你的下落,整晚整晚,眼睛都不敢闭,就等着你能回来再看一眼……”

那声音里竟然带着一点怨恨,顾远听着都笑了:“回来看谁,临终前的顾名宗?方谨,对他痴心一片的人是你,他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你――”

“而且你该庆幸我没回来才是,想想看,要是我当着他的面上你,把你搞得又哭又叫的,他会不会当场活活气死过去?这种死法肯定不如心梗那样一下子就过去了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