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3)

要去学堂念书呢?”

珩哥儿哼哼几声,又告状道:“我不喜欢这个先生,我问他什么他也不懂,我问他为什么是蓝的,草为什么是绿的,他只会骂我……”

陆赜上前一步,想要推门而入,叫秦嬷嬷拦住:“我家先生和小公子已经就寝,只怕大人此时进去并不合礼数,还请大人到花厅偏坐片刻。”

陆赜哼一声,宝剑出鞘,白刃抵在秦嬷嬷喉间,并不理她,推开门,缓缓走进去,绕过屏风,见是一大架黄花梨拔步床,帷帐挂在金钩上,并没有叫放下来,一眼望过去,便见床榻上身着雨过天青色中衣的女子,一个白缎中衣的男孩子正在床上打滚耍赖:“我不要这个先生,我不要这个先生……”

那女子叫他闹得没办法,只笑了笑,却还是不松口:“这个先生没了,谁来教你?让票号里的那些叔叔伯伯来教你读书吗?”

珩哥儿眼睛弯弯:“那好呀!”他倒着躺在床边,忽然见屏风处站在个月白色直裰的男子,他坐起来,倒是还认得,喊:“大叔,你怎么来了?”

又忽然看看秦舒,连忙把被子给她盖上,挡在她前面:“大叔,男女有别,这个时候你不能进我娘亲的房间的。”

陆赜缓步过来,坐在床沿上,眼眶有些泛红,摸摸他的脸颊:“你几岁了?什么时候的生辰?”

秦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很想亲近这位大叔,他人小,却也知道外男不能在晚上随便进母亲的卧房,他奇怪地望了望母亲,见她并没有立刻唤了家丁护卫进来。

珩哥儿又去瞧大叔,见他仿佛快哭了一般,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小声道:“我四岁了,十月初七的生辰。”

他觉得实在不妥,挡在秦舒面前,严肃道:“大叔,你赶快出去吧,我跟我娘亲要睡觉了。你要做客,明天白天来好了。”说罢往外面大声喊:“秦嬷嬷,请这位客人出去。”

陆赜扯扯嘴角,这才抬头去瞧秦舒,见她眉眼几乎同五年前一摸一样,只她面沉似水,无一丝一毫的喜悦之情,回过头对着珩哥儿道:“大叔有话跟你娘亲说,叫丫鬟抱了你出去好不好?男子汉大丈夫,都四岁了,怎么还能跟娘亲赖在一起呢?”

第76章 恐怕陆总督不会善罢甘休

秦舒一眼便瞥见靠在床头的长剑白刃泛光,还沾着一丝血气,她掀开被子刚要坐起来就叫陆赜按住手腕,声音沙哑:“你要到哪儿去?”

说着伸手去抚秦舒的脸颊,狞笑一声:“你这院子里几个三脚猫的护卫恐怕不是我的对手何必白费功夫呢?”

珩儿不懂发生什么只觉得这个大叔不是好人他抓了陆赜的手一口咬上去,他人小即便使出全身力气也不过咬出几个深深的牙印。

秦舒见陆赜并不发怒,反而一脸欣慰地望着珩哥儿,只怕他一时发疯起来连小孩子也顾不得,拍怕珩哥儿的后背:“珩儿住手。这位大叔同娘亲认识我们有事要谈叫秦嬷嬷抱你出去睡。”

珩哥儿抬起头嘴角上染了血焦急:“这个大叔是坏人我要保护你。”

秦舒并不理他拿了棉斗篷给他裹好,唤了秦嬷嬷进来,问:“议事厅后边碧纱橱的暖炕烧了没有?”

秦嬷嬷回话:“回姑娘才刚叫人去了。”

秦舒把珩哥儿抱起来,教给秦嬷嬷:“现在天气干燥,往屋子里摆两盆水。他晚上吃得多,不许再吃零嘴了,糖也不许吃了。”

珩哥儿三岁前都是跟秦舒一起睡的,秦舒一直说着要把他移出去,自己一个人睡觉,叫他歪缠着,十日里倒是有八日依旧赖在这里。

珩哥儿叫秦嬷嬷抱着,还要过来搂住秦舒的脖子不松手,带着哭声:“我不要出去,我要留在这里陪你。那个人明明就是来打人的,娘你快叫护卫进来,一个人打不过,十个人还打不过吗?”

秦舒把他的小手从脖子上扒拉下来,叫他这句话逗笑了,一直送到门口:“你可是写了保证书的,要是过年前念书再迟到,就三个月不能出门,记得明儿早上不要赖床。”

秦嬷嬷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