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话,已经和离了,那父子两个也因做庄聚赌关进县牢,田产断给了那对母女。”

秦?Q观翻身,继续面壁,没再说话。

*

得了一天假的唐医官,并未见得有多开心。

她靠着浴桶,清洗着身上的痕迹。

秦?Q观不事生产,指甲比唐笙这种整日和药材打交道的要留的长。

唐笙战战兢兢侍奉,生怕惹得她有一点不痛快。情到浓时,左等右等都没等着她一句承诺,冲动之下才敢在她心口留了一点印子。而生涩的秦?Q观则对她又咬又抓,在她肩上和脖颈都留了红痕。

唐笙望着水面上自己的影子,又红了眼圈。

陛下真的坏得打紧,明知她喜欢女人,却还是凑得那样近,将气息洒在她耳畔,鼻尖数次触碰她的面颊。唐笙望着她流转含情的眼眸,脑子彻底烧坏,竟觉得秦?Q观是在等她吻她。

于是,在她再度靠近时,一直隐忍的唐笙才敢凑近,轻轻啄了下她。

她明明啄得那么轻,可秦?Q观却连她的嘴唇都咬破了。

她早该知道的,秦?Q观就是借着酒劲发泄,她还入不了秦?Q观的眼。照着十八说的,秦?Q观可能对她存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情谊,真要她将她放在心里,也不至于今日连见她也不愿意了。

回想起那些话,被秦?Q观肯定的谣言。唐笙将自己沉入水里,颇有种想将溺死的冲动。

晨间她还有勇气去见秦?Q观,而秦?Q观拒不见她,让她多了一日的思考时间,冷静过后,她就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她了。

唐笙憋气,阖上眼睛,结果水里也都是秦?Q观半敛眼眸,失神望着她时的面容。

秦?Q观明知她胆小,做什么都轻手轻脚,却还是抚摸着她的伤疤,鼓励她亲吻她,要她弄痛她。

真弄疼她,唐笙怎么舍得呢?秦?Q观都没发现吗,她连她蹙个眉头都要立马停手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停下。

忍了一会,唐笙又从水里钻了出来,整个人红透了。

一夜未眠,真这么闷下去,她就要泡发了,真死水里了。

她捞来长巾裹住自己,凉了一会还觉得心口闷闷的,又想沉进水里把自己憋死了。

长发难干,唐笙擦拭了几番,换好衣物去长廊外晒太阳。

休沐休沐,所谓休沐正是休息沐浴的的日子。唐笙找了个没啥人经过的地儿,背着阳光看医书,寻找治疗能治梦魇盗汗的药方。

头发晒得半干时,时常跟着方姑姑的宫娥过来了。

彼时累得昏厥的唐笙书盖在脸上睡着了,手上蓦地一重。

医书滑落在地,唐笙提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回望宫娥。

“唐大人,这是陛下赏你的。”宫娥盯着钱袋,有些羡慕。

唐笙:“?”

她朝明堂拜了拜,算是谢过了赏,这才问起宫娥心里话:

“陛下可曾说赏我之因?”

宫娥道:“这我不知,许是陛下赞许大人的医术吧。”

唐笙笑容微僵。她这半桶水的医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秦?Q观才会赏她。

宫娥走远了,唐笙才打开钱袋,搜出了一个福字。

唐笙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这福字显然是秦?Q观的手笔。新元日,皇帝书福赐予下臣,这是延续了几朝的传统。

唐笙年后确实未曾收到福字,秦?Q观此举或许在弥补,亦或是对寿礼香囊的回礼。

她虽然爱财,但也不是什么财都爱。今日送来这钱袋,秦?Q观也许带了两清的意思,唐笙既憋闷又好奇。

没班上的日子也有些难熬。

吹干了发,唐笙凝望着案上的东西,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都已经来了这个没人权的地方了,伺候秦?Q观伺候得胆颤心惊,好不容易休息一会,竟然还期盼着回去上班。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