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自掏腰包悬赏不惧得疫者。
重金之下必有莽夫,陆陆续续有几个差役站了出来,担了送餐、煎药和换恭桶的职责。
萧医女在周御医开出的处方基础上,添了几味药,并着外敷药用了下去,几个时辰过去,并未见病患症状缓解。那最先发病的孩子,更是命若悬丝,朝不保夕。女铁匠抱着命根,眼泪止不住地流。
消息传回宫中,唐笙听到周院判对于病患的处置,以及治标不治本的隔离方法,心凉了半截。
萧医女对于病患症状的描述比二娘要全面,唐笙读了,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了。
照着周院判的处置,但凡沾接触过恭桶,易沾染上粪水的人之后都会相继发病。粪水一旦处置不好,极易导致更多人染病。
此病潜伏期不定,少则半月,多则两月有余,短期内染病者难以觉察。如若周院判未曾发现这点,在封禁月余后便宣告治疫成功,人员来往,虫卵顺水传播,再寄生钉螺……
太医院里,唐笙阖上医书,奔向宣室殿。
她值夜的时辰已过,没有方汀的通传是进不去内殿的。
殿中仍留有灯火,唐笙知道秦?Q观今夜大概是辗转难眠的,横下心,一咬牙求着方姑姑帮她通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