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秦?Q观掌心搭在她的额上，将她推高。

唐笙哼哼唧唧，贴她贴得更紧了，呼吸和唇瓣一齐糊在秦?Q观喉颈间。

春衫轻薄松垮，这触感弄得秦?Q观面颊发烫。她横下心来，拍了拍唐笙的面颊。

“起身，朕要教你箭术。”秦?Q观拍着拍着就开始揉了，揉着揉着就开始捏了。

唐笙终于是睁眼了，但瞧清眼前人又阖眼了。

带着恼意的热气窜了上来，秦?Q观加重了力道：“朕昨日批完折子就是为了腾工夫教习你，你再不识好歹呢。”

唐笙倏地睁眼，一骨碌坐起身，掀得秦?Q观半身后倾。

肩膀被人按住，心怀愧疚地唐笙动作一僵，偏首来看枕边人。

秦?Q观散着发，单肩披着，未施粉黛，因睡了个好觉气色好了许多。这样的她举手投足间没有压迫感，唯余温柔，唐笙心又开始痒了。

她现在超想亲亲秦?Q观。

“不睡了？”

唐笙摇头。

“怎么又发呆？”

又是几声尾音微扬的语调，唐笙脑海里放起了烟花，魂都要被秦?Q观勾去了。

唐笙抱着被子埋首其间，蹭着脸颊，发出小兽一样的哼唧声。秦?Q观听着心也要化了。

“衣裳昨日备了新的。”秦?Q观揉她的发，“试试合不合身。”

唐笙抱着被子抬眸，满含秋水道：“陛下，我好想亲亲你。”

“你这点胆子都没有么？”秦?Q观凑上前，被唐笙这句话逗得心情明媚。

唐笙小心翼翼地啄了她的面颊，一下不够，又来了一下。见秦?Q观还没直起身，又大着胆子啄了几下。

“怎么跟百福似的。”秦?Q观忍笑道。

“百福？”唐笙蹙眉，这名儿怎么听着跟“来福”似的，“不会是狗吧？”

秦?Q观笑而不语。

唐笙掀了被子，双手拍腿，扬着脑袋盯着秦?Q观。

“起来，起来。”秦?Q观哄道，“试试衣裳。”

磨蹭了好一通，她们终于是起了身，洗漱了一通。

秦?Q观坐在榻边瞧唐笙更衣。

雨后天晴，落入内殿的日光宛如色调柔和明净的泼墨。

春衫下的身体线条流畅朦胧，展背时有独属于唐笙的力量感，轻盈却不失有力。

秦?Q观有些后悔，方才没有将唐笙摁下，有那么一瞬她是真起了色心，很想沿着她的腰背摩挲。

绸制丹??色的暗纹圆领袍很衬贵气。唐笙穿完袍，三两下束起发，系紧玉版小带。

人靠衣装马靠鞍，不过是换了身衣裳，唐笙便添了几分轩昂的气度。

秦?Q观摊手：“来。”

她牵着唐笙坐在妆台前，亲自替她挽发束冠。

“俊俏。”秦?Q观俯身，和她一同望着镜中的彼此。

那日唐笙一身黑袍，系着蹀躞带立在佛堂外，身姿英挺飒爽，秦?Q观隔着帘幕瞧她，就隐隐升起了打扮她的念头。

唐笙头次被秦?Q观这么直白地夸赞，脸红了：“陛下，我还有些不习惯。”

“那我怎么夸。”秦?Q观嗔道，“夸你俏王八？”

唐笙：“……”

秦?Q观直起身，指尖探在了唐笙颈间，轻轻画圈。

片刻后，她替唐笙理好了交领。

*

十二道诏旨下发后，辽东各府衙的风气焕然一新。

沈长卿在秦?Q观的允许下，撤换了一批贪官墨吏，但她只动了布政官，没有动军官――临阵换将是大忌。

眼下辽东局势焦灼，林朝洛还未就位，沈长卿不敢轻举妄动。

她是文官，又是朝中少见的女官。军中有官衔高些的老油条，不受京中世族掣肘，私下敢轻视她，赵尚恪便是其中之一。

那日此人派人抢夺了发往逐人村的药物。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