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见不得秦?Q观这样惆怅,将自己知道的,统统暗示了一遍。

秦?Q观微偏首,眸底藏着清浅的笑意:“这又是你测算出来的么?”

这神情,她明显是不信的,只把唐笙的话当作了劝慰。唐笙又觉察到了那抹若有若无的凄色。

唐笙有些着急,她矮下身,扣紧秦?Q观的指节:“绝不会有事,您会刷新吏治,朝野上下风气焕然一新,大齐会步入正轨,欣欣向荣。”

“是吗。”秦?Q观摸着她的下巴。

“信我!”唐笙梗直了脖颈,又显露出了犟种之姿。

“信你。”秦?Q观拉长了尾音,终于是笑了。

她捏了捏犟种的鼻尖,可犟种却还是一脸焦急,撑起身凑近。

“你明明不信我。”唐笙有点难过,说话闷闷的,“你哄我。”

唐笙明白自己的话在秦?Q观七窍玲珑心里翻了几圈便成了无用的劝慰之词。可她见不得秦?Q观的惆怅,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真的想象告诉秦?Q观自己来自另一个时空,悉知她的人生起落,甚至知晓她的生卒年。

子夜灯火暗淡,巴掌大的光晕不足以照亮两个人的面庞。

明明离得这样近,她们却各怀心事。秦?Q观的思绪还停留在国事上,左不过分出些心来安抚唐笙;唐笙满心满眼都是她,却也觉察出了她的分心。

“明日我就要回幽州了。”唐笙道,“若是没有起疫迹象了,您派我去辽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