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早前的皇帝春困秋乏偶尔还能免了早朝,到了秦?Q观这几乎是风雨不误。朝堂上耄耋之年的老臣都困得睁不开眼的时候,一副病倦模样的秦?Q观却还在听冗长的陈奏。

“寒夜难眠。”秦?Q观换了封奏疏,“你自行睡去吧。”

唐笙行了礼,从偏殿出去,秦?Q观听到了一声短促的阖门声。殿内静了下来,长明的烛火滴下点点蜡痕。

秦?Q观的眼睛被烛火晃了两下,忍不住阖眸。

再睁眼时,烛火已经被罩上了灯罩。覆在灯罩上的双手指节分明,看着很有力。秦?Q观微扬下巴,果然看到了侍弄烛火的唐笙。

她被秦?Q观盯得紧张,手下动作笨拙了几分。

宽大的衣袖探了过来,白皙纤长的指节托住了灯罩一侧,秦?Q观的食指贴着唐笙的小指,冷热对比十分明显。

“咔吧”一声,灯罩和烛台严丝合缝了。

唐笙的心还在突突的跳,秦?Q观却早已敛眸看起奏折。

“陛下。”

“何事。”

秦?Q观和唐笙炯炯有神的视线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