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亲还在恼她,包着泪道:“我再也不去了,阿娘,我陪着您,再也不去!”

“傻孩子,道观清幽,你住着磨磨性子也是好事。”裴太后轻拍她的手背,“陛下叫你去,你便去罢。”

……

从颐宁宫出来,秦?Q观面色便有些凝重。

方汀替她打帘,到了宣室殿才汇报起了差事:

“奴婢照着您吩咐的查过了,医女们说,远不止头风这一项。”

秦?Q观料到了,并不惊讶――裴音怜一直有头风病,偶尔发作也不过持续一两日,像如今这般痛得无法起身还是头一回。

“萧女医说,太后的丰腴和康健是药养护出来的,表面瞧着是实的,内里亏损得厉害。”

“用药养护出来的?”秦?Q观蹙眉,“从前怎么没听过奏报。”

“回陛下话,江太医自庆熙八年起便在颐宁宫当值,太后未染过重病,旁人自然不会插手。”方汀递上抄来的脉案交给秦?Q观,“奴婢叫人取了庆熙年间和崇宁四年前的几段,萧女医瞧过了,说是与如今的沉疴不符。”

秦?Q观抓住了关键,低低道:“萧女医的意思是,太后此病是用药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