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息,打断了官差的话。

“也不全是,还有些天生残障的。”官差道,“死的婴孩多了,此地便有些……怪异了。”

临近镇婴塔,官差说话内敛了许多:“说是夜里总能听得啼哭,路上飘着孩童。乡绅出钱做了法事,超度了亡灵,这才好转了许多。”

斑驳的石塔布满烈火灼烧的黑痕,不过一个成人的高度而已,马背上的唐笙甚至需要俯瞰它,可它确确实实成了许多孩童无法攀出的樊笼。

尖细的哭声显出了沙哑,塔边被褥包裹着的婴儿哭得力竭,音调断断续续的。

田垄窄小马匹难行,唐笙下马,正欲走去,却被身后人叫住了。

“唐大人,此处实在不宜久留!”

刺鼻的焚烧味并未逼退她。

唐笙步伐坚定,头也不回道:“哪来什么鬼呢,不过是人心作祟。最可怖的,不是弃婴者么。”

“大人,您瞧那边――”

属官匆忙翻身下马,指了指她们来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