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靴,取了个鼻烟壶把玩, 剩下的交给的侍从。
“王爷, 库房都快堆不下了,辽东是真有油水啊。”侍从道。
“去去去,金银尽早兑成银票,兑不了的就早些运回去。”海陵王不耐烦地拂手,“做事要隐秘, 要是被发现了,本王可不会手软。”
“是。”随从小跑着下去了。
海陵王把玩着新得的鼻烟壶,面上带着玩味的神色。
这些士绅送他这么多东西,目的就是请他出山镇住唐笙。他这次支了法子,没有亲自出面, 这些人定不会满意。
鼻烟壶上雕刻的纹路很是细密,海陵王抚着又记起了另一桩事。
他确实病了快半月了。唐笙到辽东那日, 他给自己浇了两桶凉水, 在风口立了半日,拖到病得不能起身了才叫人去通报。
唐笙亲自来了一回,确认他是真病了。照理说,这些日子皇帝和唐笙一定会催他回去, 但他连催促的诏旨都没收到,平静地度过了一旬。
眼见她们这般安静, 海陵王反倒觉察出了不妙。
他收起鼻烟壶,朝外边道:“去把荀先生叫来!”
*
黄昏时, 唐笙从政事堂出来,老远便听到了吆喝声。
这吆喝声谈不上吵,明明隔得那样远,穿透力却强到衙门里的唐笙能听清每个字。
“这在叫什么,桃花糖?”唐笙看向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