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上的烛火烁动了两下,熄灭了,斑驳的烛泪落满唐笙习字的纸笺,屋内更暗了。
“你是说――”
唐笙用手背擦拭眼泪,眸光并不哀凄。
“我难受,难受不是因为怀疑陛下有没有利用我和阿姊。”她顿了顿,“我难受,她病了我也不能回京。”
每逢她染病,京中总有宵小作乱。要病弱的秦?Q观独自面对那些,唐笙想起她愁苦的面容心便揪成一团。
脑海里有秦?Q观病重疲惫的眼眸,身上有秦?Q观牵着她衣角的触感,耳畔有秦?Q观俯身说“痛”的声音……
阖上眼,到处都是秦?Q观。喧嚣的思念,涌动的怜惜,喷薄的担忧,都化作了钝刀,一刀一刀片开唐笙的皮肉。
她好想秦?Q观,好想抱紧她,问一问她过得还好吗。
“太傅那消息灵通。”方清露攥紧她的手,想要给予她些力量,“未曾发生的事就不要过度忧心,这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