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风挡坠落的声响，唐笙和执一抬首齐望，却没寻到人影。

“是方姑姑。”唐笙垂眸，沙哑道。

方姑姑一直是秦?Q观意志的延伸，她来，必然是陛下的意思。她们方才说的，应当都被方汀听进去了。

唐笙身形晃动，步伐显出虚浮，好似下一瞬就要倾倒了。她滑落下去，侧倚着几案，掩住面颊。

执一眼中流露出不忍，但终究是压下了。

秦?Q观要选什么，唐笙能猜到。

不同她亲近时，唐笙会觉得陛下是个冷血淡漠到极致的人，但亲近了，唐笙就知道，她骨子里是个敢赌敢拼的人。

秦?Q观必然会选择刚猛下药。

唐笙再抬眸时，方姑姑已经出来了。

视线交汇，唐笙便知道了秦?Q观的答案。

执一配好了药方，在交付方汀前调转指尖，拨了回来。

用药剂量，唐笙把控得远没有执一道人准确。这种大事上，唐笙反倒不敢信任自己，亦不敢全然相信执一。

她仰首，定定地望着执一，等待她的话音。

执一思忖了片刻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