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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唐笙的鼓励,秦?Q观耳廓红了,面颊也发起烫。

因为体验着实新奇,秦?Q观接下来几步迈得更显虚浮了。

“小心!”唐笙闪身,将她护在怀里。

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秦?Q观蹭了蹭她,靠在她怀里立了会。

唐笙感受到她的眷恋,将她抱得更紧了。

自她赶赴辽东到回京勤王,这之间隔得太久了,也发生了太多的事。

在这漫长的折磨里,苦苦煎熬的两人都很思念彼此。

她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倾听彼此的心跳。

再过片刻,兵部的大臣就要到了,带来的大概会是坏消息。

谁都知道大齐两面临敌,面临的危机前所未有得紧迫。

额顶有温热的鼻息撒过,秦?Q观阖眸,芜杂的思绪飘远了,取而代之的是宁静的空白。

唐笙知晓她是真累了,也知晓她只需歇息片刻,再睁眼,便又成了那个刚毅果决的陛下。

她轻抵在她的发间,触碰到了冠上冰冷的珠翠。

秦?Q观微仰首,贴紧她的面颊,好让她能更多的触碰她的肌肤。

唐笙眼底漾起稀碎的波光。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了通传。

“陛下,兵部各位大人到了。”

秦?Q观和唐笙一齐回眸,凝望被风吹动的帘幕。

安宁祥和不过一刻钟,坏消息就要到了。

唐笙牵紧了她,面露忧色。

秦?Q观唇畔的笑意消散了,眼中没有了温和,唯余幽暗的眸光。

“阿笙。”秦?Q观低低道,“带我去书房。”

阻隔正殿主位的帘幕拂动,秦?Q观很快入了书房。

她倚上五屏椅,语调沉缓,只吐出一个字:

“传。”

*

“你想要断他们粮道,逼迫他们退兵,这我都明白。”方清露蹙眉,“可你想过吗,万一你估算的就不准呢――”

“不论是你,或是其余将领,这都是去送死啊!”

方清露眉目绷紧,半身微倾,露出几分压迫的气势。

人高马大的林朝洛被她逼退了几步。

“所以我想着,就……我亲自去……”她愈说声量愈小,一向雷厉风行的人竟显出几分优柔寡断来。

林朝洛同方清露说话时极少以官衔自称,一旁的牧池和鹤鸣虽已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慨叹了几句。

“林大将军,你是什么官衔?”

“抚……抚远大将军,辽东代理总兵官……”见方清露仍盯着她,林朝洛迫不得已,又添了一句,“正一品武官,食……”

身为二品官的方清露听了丝毫不发怵:“有这样大的官儿,亲自冲锋陷阵的例子么?”

林朝洛屈指,扫过自己的鼻尖。

她被方清露质问得哑口无言。

“我知。”林朝洛轻声道。

方清露敛眸直身,那股冲劲淡了不少。

“我来也不全是给你带不愿听的消息。”她道,“前些日子陛下重病,眼下已有好转,醒来最先批阅的就是辽东的奏折――”

“援兵调来了,粮饷正凑着。”方清露道,“兵部和户部新任官员里,不少是从御林司十八卫中选出来的,日后讨粮办差,可以省些心力了。”

“那,十九是留京了?”

“执掌禁军,辅佐太女。”

林朝洛思绪微滞――唐笙这是直上云端了。

她正欲搭话。方清露却在将邸报塞至她手中后折回,打帐帘的动作分外利落。

林朝洛握着邸报和京中来的书信,有些失神――方才指尖相触,方清露的手好凉。

“将军,您的令要不要发出去?”

已知答案的牧池试探道。

林朝洛烦躁地挥挥手:“不必传了,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