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与望轻易被不舍和思念点燃,来来回回许多次,停下时,两人都精疲力竭了。

唐笙觉得再这么下去,秦?Q观的血条定会掉上一截,到后来,随便秦?Q观怎么撩拨她都紧紧揪着被褥当壳子,安安静静地当缩头王八。

“出来。”秦?Q观扒拉棉被,将人捞出来,“一动不动的,真成王八了?”

唐笙阖着眼眸,继续往下缩。

秦?Q观无语凝噎。

她合衣而眠,背过身去,用身体压着一侧棉被,将盖在唐笙身上的都卷了过来。

身着中衣,只有肚皮上还沾着点棉被的唐笙直挺挺地躺着,十分无奈。

殿中燃着好几个炭盆,唐笙不至于冷,但也和暖和不沾边。

“陛下――”唐笙软着嗓子唤人。

秦?Q观一动不动。

“陛下~”唐笙凑上前。

秦?Q观肩头微动,拉高了棉被将自己泛红的耳朵藏了进去。

“皇~帝~姥~儿~”

发丝垂了下来,扫着她的面颊。

唐笙使坏,故意将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全扑在她的肌肤上。

“你身后有,自个盖一床。”秦?Q观瓮声瓮气道。

这回是来真的了,唐笙的视线扫来扫去,终于寻到一处破绽。

秦?Q观只觉腰后一凉,紧接着腰身便被人圈住了。

宽松的中衣因为动作积于身侧,露出的肌肤有发丝掠过,凉凉的,柔柔的,痒痒的。

唐笙钻了进来,从她的小腹啄起,一路向下。

秦?Q观推她,用动作表达了她对唐笙迟钝反应的拒绝。

“最后一回了,行么?”

垂眸的视野很暗,秦?Q观的神思为那双烁着光点的眼睛攫走了,回神时,唐笙已照着自己的打算继续前行。

秦?Q观攥上了褥子,指尖泛白。

“明日……乘车去,不许,不许骑马……”

唐笙轻咬了唇瓣,没有瞧她。

平滑的褥子上留下两道抓痕,秦?Q观的指节穿梭于她的发间。

“你,少去战乱处晃悠,若是……”

“若是什么?”唐笙咬人,闷声问道,“您要惩处我?”

秦?Q观好想抓她,但又怕真给她抓疼了,忍了又忍,等鼻息平复了才继续说话。

“十八那朕已经吩咐过了,若是――”

若是唐笙再像上回勤王那样不顾性命地往险境顶,她定叫方十八给她拉回来,有一丝一毫的苗头,秦?Q观都会下诏给她押回来。

“若是”之后,还有好长一段话没说,秦?Q观声调破碎,开口了也说不利落了。

“若是什么?”唐笙再次磨牙,将“故意挑衅”四个字摆到了明面上。

秦?Q观恨得牙痒痒,正欲拿出皇帝的架子压一压她的造次。伶牙俐齿的唐笙却使着灵巧柔软的舌,深入浅出,将她辩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她应当意识到的,当她最早为唐笙的形体和修长有力的指节吸引时,就该能意识到会有这么一天。

唐笙能像如今这般挑衅她,正是她亲手教出来的,秦?Q观这会只能算是自食其果。

窗外阳光明媚,秦?Q观以臂掩面,难耐地偏头,朝向墙面。

殿外乾坤朗朗,檐下偶有细碎的脚步声。

方汀远远便瞧见了一脸委屈的太女殿下,忙迎了上去。

“小殿下,您这是?”

“陛下呢。”秦长华撅嘴,眼中包着泪,好似下一瞬就要哭出来了。

“陛下今日身子不适,歇下了。”方汀低低道,“您要同陛下说什么,奴婢转奏。”

秦长华眼眸微动。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方汀总觉着小殿下眼中闪过了狡黠的光。

“陈学士今日没来过么,陈学士说今日陛下在的呀?”

“陈学士未曾来过。”方汀答,“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