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路,再难握紧权柄,生死也不由己了。

今日她的境遇,与她将来的下场,别无二致。

沈长卿绝望了。

执一抱紧了她,期盼她能像从前那样镇静下来,可这一次,沈长卿却好像又失了求生的欲望。

她拦腰将她抱起,好让沈长卿能靠着她休息片刻,从这血腥的洞穴脱身。

“天地广阔,怎会没有容身之所。”执一温热的眼泪散落在她布满血痕的面颊,“便是寄情山野,又有何妨。”

朝中关乎性命的角逐,她从前略有耳闻,如今是第一回真切遇上。

有些事,不论是否出于本心,不去做,局势便会裹挟着当局者去做;有些人,无论如何剖心自证,都会因悉知全貌或是党同伐异,死于斗争。

在他们眼中,清流是异己,周旋是虚伪,守旧是礼法,固执是不知变通,人与利挂钩,明码标价,化作一场又一场博弈的筹码。

沈长卿裹挟其中,作为筹码的价值尽失,无法自保,更无法自证清白。她是风雨中漂于海上的孤舟,凭风摇曳,凭浪漂逐。

那些不甘与壮志,被浪涛拍得粉碎,不知将要奔向何方。

这时间没人会事事如愿,可为什么,一切的不遂与霉运都落在了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