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Q观没搭理她,故意摆出皇帝的架子走到妆台前落座。

镜中人此刻已经清醒了,神态冷峻庄重,没有一丝疲态了。

为了显得更精神些,秦?Q观抿了些许口脂,好让自己瞧着比从前更为康健。

她凝望镜中的自己,直到身后出现一道绯色的身影,来者躬身挨着她,几乎是抵在她的肩头同镜中人相望。

“我也要。”

她怔神的这片刻,唐笙已经梳洗好了,说话时浮着淡淡的青竹香。

秦?Q观将口脂纸递给她,唐笙的臂膀绕过她的脖颈来到她面前,当着她的面转动东西,寻找秦?Q观抿过的痕迹。

“非要找那处么?”秦?Q观抓着她的手腕。

唐笙盯着那处唇印,笑盈盈道:“就是逗你玩嘛!”

说话间,一只手探了上来,掌心罩住了她的下颌与面颊,将她带了下来。

方才还在聒噪的唐笙瞬间噤声了,唇瓣为人反复碾过,留下点点红痕。

竹盐的味道相互交融,温热的鼻息渐渐发烫。为了惩戒到她,秦?Q观有意咬了两下她的下唇,齿尖反复碾过。

唐笙的呼吸急促起来,半身倾轧,右手不由自主地拢住了秦?Q观的面颊。

她立着,姿态自然比秦?Q观更具压迫性,久而久之秦?Q观的呼吸就乱了,抚着唐笙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下落,到最后垂落身侧。

“别误了……唔――”秦?Q观在间隙里吐出几个字。

唐笙的威风也没能逞太久,屋外传来了管事姑姑的催促声。

“都怪你。”秦?Q观难得说出这样娇俏的话,偏着脑袋埋怨她,“面上全是。”

“也就亲出来一点儿,擦擦就好啦。”唐笙挠着脑袋,假装什么都没瞧见。

秦?Q观很自然地从她怀中摸出帕子擦了擦,唇瓣嫣红――经历了这一遭,她也用不上什么口脂了。

眼神飘忽的唐笙终于舍得直视她了,夸道:“这不是精神气更足了。”

秦?Q观动了动胳膊肘,给了她狠狠一击。

等到她们衣裳穿齐整了出来时,朝臣们跪迎参拜,等候的仪驾塞满了里外庭院。

唐笙扶着秦?Q观上舆车,这套流程了走多了,要多得心应手有多得心应手,也不再顾及什么君臣之别了。

她望着车外的风景轻晃间,肩头一重,颈间也挨上了冰凉的珠饰。

昨夜几乎是求着她放纵的人已经悄悄睡去了。

*

秦之?吭诜襟璧囊?导下穿过经过炮火与箭雨洗礼的城门。

她身着库莫服饰,阔步走在牵头,身后有一众女卫护卫,一路上吸引来了数不清的目光。

镇守在城楼的军士皆是立有战功的,往那一站,杀气腾腾,对丹帐人有绵延的敌意,压迫感十足。

方箬当即按刀呵斥:“这是和静殿下,众将参拜!”

她一声令下,军士们反应迅速,旋即齐齐行起军礼。

秦之?吭偕锨埃?一顶长公主所乘规制的轿子停在了城楼入口处,等待已久的礼官携属臣叩拜,先称和静长公主殿下,再以库莫可敦相称。

仪官压下轿首,为她打帘:“殿下,陛下吩咐微臣一定要请您上轿。想要在大典前,请您堂上相聚。”

长公主与公主所享的规制是有差别的。这算是秦?Q观的细心之处了,秦之?恳曰逝?身份出嫁,如今已有十数年了,虽未有敕命与册封,但秦?Q观已用姑母的规制待她,全然没有将她当作阶下囚。

秦之?刻崤凵辖危?身体倾得比从前幅度要大――丹帐可敦的冠冕要比凤冠高上太多了。

阔别十数年再坐上这样的轿子,恍惚间,秦之?康乃夹骱盟苹氐搅撕颓椎哪侨眨?只不过,那回她一路向西,如今她一路向东了。

轿帘再次由人开启时,秦之?靠吹搅死乳芟鲁ど碛窳?,等了她许久的秦?Q观。

同从前那个活泼好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