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下来,唐笙觉着自己又笨成了刚来这个世界的模样,只能事事依赖秦?Q观了。在朝臣面前她不大会像今日这般如坐针毡,静坐思忖了片刻,唐笙忽然意识到,她金人的慌张好像是来自于这个“家”字。

秦?Q观不再隐匿她更深层的身份,而是将她展露在了亲近人的面前。

眼下,秦之?恳丫?暂歇厢房等待着献俘大殿了,内室只剩下几个婢女同她们了。

唐笙从碗筷中抬起脑袋,等待秦?Q观发话,却见她靠着圈椅,支着颐,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椅子鹅脖,静静打量着她,眸中满是考究。

唐笙心里咯噔了下,没来由的升腾起一股心虚感。脑袋飞速运转,寻觅起来方才有没有说错话,思来想去觉着自己只是怂了点,也未表露出什么能叫秦?Q观露出这番神情的话语。

想着想着,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十岁丧母?”秦?Q观缓缓道。

唐简与她同岁,是十二岁入崇明公主府的,唐家姊妹是在前一年成的忠臣遗孤。唐笙小了她不少,怎么可能是十岁丧母?

唐笙重伤那些话再次回响在耳畔,秦?Q观不由得重新审视起了那些话的虚实。

“我,我……”唐笙磕磕巴巴,小心翼翼道,“我说我记错了,您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