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弋姝醒来时,下意识动了动手指,和之前指尖都没有力气的状态不同,这?付身体有了可以支配的力气,她支着?床坐起身, 虽然身体沉重的不得了, 但是好歹活过来了。

明明已经放弃了…

只是回忆起那燃香的室内发生的一切,身体的不适仿佛那蚀骨的香气一样侵蚀而来。

和法厄同的纠葛实在?有些超出意料之外?,或者说,其实有这?种?可能吗?

她下了床, 站在?镜子前。

就像第一次在?那个?废弃工厂那般打量自己的身体。

真的……太羸弱了。

她垂下眸,就在?这?时,一双手从背后侵袭而来。

很?快镜子里多出一个?男人, 区别?于?她的身体,背后的男人穿着?极为得体的白色西服,连手套都上的褶皱都是一丝不苟。

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箍住她的腰,轻轻按在?她的小腹上, 身后传来甜美如谎言的声音。

“昨天?, 出于?保护你的身体,什?么痕迹也没留下。不过, 多亏我的‘注入’你的身体已经从濒临崩溃的状态下活下来了。”

芩弋姝微微侧过头任他动作,垂眸看他:“是嘛,我要对你说谢谢吗?”

法厄同极为优雅得体地轻轻笑了,他看向?镜子中的两个?人,说:“作为你的alpha,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俯身低下头用手指撩开芩弋姝身前的头发,亲吻她的脖子,那双嘴唇在?她的脖颈上引来让人战栗的摩擦。

“不过……即使是那么深入,都能舒展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受伤,简直就是早就熟知该如何容纳那般。”

小腹在?被按压,芩弋姝被那力道迫使,让她不得不完全依靠在?身后的男人怀抱中。

有时候言语比利刀还?要伤人,而法厄同的话则更像毒蛇,时时刻刻的与它共舞那般,它在?找任何可以看得到的破绽……回到天?空岛面临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芩弋姝微微仰起头,她靠着?身后的臂弯,露出纤弱的脖颈。

她看着?镜子中的法厄同,轻轻笑着?说:

“真的奇怪,明明是离开omega就会基因崩溃的alpha,在?天?空岛一个?omega对应多个?alpha都是常态了吧,不过,法厄同你竟然这?么介意这?种?事情吗?”

说到这?里,她双眼轻轻阖上,“嗯…不过对于?这?点?,我可以解答你。”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双臂搂向?那不动声色看着?她之人的脖子。

“你说对了,在?我和诺斯替、西泽之前,这?双手臂拥抱的人不止一个?,甚至更多。”

多数的世界中,男女或者相同性别?之间,是单一的,常换伴侣的人在?彼此性别?中都是受到排斥让人不适的人。

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男人们沾沾自喜,女人们惶惶不可终日似乎就是必然的道理?。

像是,纯白的花朵浸入腐烂的泥泞里,脏污。

不过,芩弋姝从来不认为那是错误。

人往往不能选择自己能走?的路,无论是出生的地方,生养的土地,有时候也有的人为了活命,怎样的事情都能忍耐。

不过……她看到了法厄同骤变的脸色。这?样的脸色,芩弋姝就仿佛看到了一个?得知了对于?新婚的妻子自己不是第一个?人的新婚丈夫的模样。

有些好笑啊…

男人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似乎在?断定她说话的真假。

看到的却是嘲笑的,带着?狡黠笑意的面孔。

“看来,你所说之事,诺斯替也毫不知情啊。”

手指微微覆上芩弋姝微微上扬的唇。

“看来你是毫不在?意,对于?诺斯替你是故意的?”

芩弋姝眨了一下眼,而摸着?她唇的手指深入口腔,水渍润湿手套的布料。

“啊…谁知道呢。”芩弋姝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