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泛着红，死死咬着嘴唇，拽着床单不肯落泪，也不肯出声。

你明明不要我了，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来找我？

他被操弄得无力反抗的身体弯出一条悲伤的弧线，额头抵在哥哥撑在他脸侧的手掌上，在他抽离的瞬间，哭着喃出一句话来：“姜姬宇，你不能说了不要我，又一次次的来找我。”

“那又怎么样？”姜姬宇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姜继尾尚未说什么，身后听不出波澜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我的，什么时候我想要都可以。你发过誓。”

我发誓，我永远爱你。

姜继尾一双眼睛憋的通红，眼泪藏在眼皮里又酸又涨。

阴茎抽离他的身体，姜继尾一直被掐住的腰砸到床上。

这个月的工钱还没有拿到，他没有钱买厚实柔软的床垫，砸下去的时候有些疼。他缓了一下疼，匆匆翻过身，却只看到哥哥长发披散的背影。

他抬手想去摸一摸哥哥的长发。

伸出的手指只触及发尾留下的风。

灌进他身体里的精液顺着会阴流下来，哥哥扭过头，黑发垂在肩上衬出张洁白冷漠的侧脸。

姜继尾恍惚想起三岁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那张童真的脸与眼前的脸合二为一，一模一样的冷漠，让他觉得无比遥远又无比熟悉。

或许从最开始，哥哥就从未属于他。

他是苗寨的姬宇神，不是他的姜姬宇。

哥哥转过身，面孔在晦暗不明的光影里看不分明，靠近他的时候，窗外的光打进来一点，落在哥哥的黑发上。姜继尾还是看不到他的脸。

发丝扫过他的大腿，哥哥冰冷的指尖撩过他的会阴，勾起一点精液。

手指离开他的身体后再无动作。

姜继尾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至少别再保持这样一个欠操的姿势，在听到哥哥带着嘲笑的声音后。

他说：“姜继尾，你脏死了。”

说完，便毫无留恋的走了，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屋子里的檀香味和腥草味完全散去，姜继尾挣扎着爬起来，想去清理身体。

起身的时候，摸到被单上潮乎乎的痕迹。

屋子里太黑，他分不清那是被哥哥操弄出的淫水，还是哥哥的血，伸手去拍台灯。没亮。才想起昨天电卡就没钱了，可工钱还没有发，没办法给电卡充钱。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把自己丢回湿乎乎的床上，趴在枕头上终于落下泪来。

哭什么？没出息。姜继尾在心里骂自己。

当初他用了将近一天一夜才带着南予臻二人走出寨子外面的瘴气，又独自在瘴气边缘等待三天，也没有等来哥哥。

哥哥只准备了离开时所需的避瘴药粉，抛去他送唐默他们出来时用掉的，还有两份。

他又用了一份回去找，被瘴气引着又走了出来。他恨自己的蠢笨，怎么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却不知道那时候的瘴气已为哥哥所引导。

直到再次走进去，看到漆黑的大蛇盘踞在湿沉沉的浓雾里，姜继尾几乎是立即奔上去。

“五瘟神！哥哥让你来接我啦！”

黑色巨蛇金色的眼睛紧了一下，随即变成渗人的竖瞳，朝着他弓起脖子。

姜继尾虽不学习蛊术，却也知道这是蛇类准备攻击的姿势，吓了一跳：“五瘟神！你怎么了，我是阿鱼啊……”

巨蛇叼起他的脖子，将他扔了出去。

姜继尾不解地爬起来，又被尾巴卷住，连拖带拽的将他丢出瘴气之外。

望着五瘟神的身影消失在浓雾之中，姜继尾心中隐隐升起不安，哥哥呢？哥哥为什么不来？对了，一定是寨子里的事情太多，所以他不能来接我，可是……可是五瘟神为什么不带我回去呢？

姜继尾已经没有药了，他咬咬牙，抓紧背包带子，再次走进浓雾之中。

他不记得自己在浓雾里困了多久，手臂上的雾气化成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