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继尾很郑重地牵起哥哥的手，像是个小引路人那样，带着姜姬宇第一次以非神明的身份走出竹楼，走进寨子。

那时候他们都盲目地为这份即将到来的自由欣喜，并不知道这份自由背后的代价是什么。

很多年后，姜继尾回忆起这一天，都会想，当初没有带哥哥出去就好了。

--------------------

哥哥女装预警！！！

第19章 19、骨婆

寨子里，并非人人认识姜姬宇，却人人知道他，也知道他从山上抱回了山神的孩子养在身边，那孩子日日出来玩，是最活泼的小子。

因此旁人见到姜继尾牵着个漂亮姑娘，都忍不住问一句：“呦，这是谁啊？”

“伺候姬宇神的阿姐啊！”

姜继尾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村民吧嗒一口土烟，了然地一点头：“难怪今天苗苗没出来跳舞，感情是被姬宇神留在家里看着你了！”

“是呀！”姜继尾点头，“姬宇神说啦，这过节太热闹，怕我走丢了，要阿姐陪着我！”

“给你们两个果子，早上那帮小子上山摘得，可新鲜了！”

“谢谢您！”

姜继尾接过果子，在身上蹭了蹭一口啃下去，汁水爆在嘴里，酸酸甜甜清凉不已。

等绕开人，到了避人的地方，他才举着自己啃了一口的果子递到姜姬宇嘴边：“哥哥，我都吃了一口了，肯定没事！你尝尝？”

姜姬宇瞥了眼果子上面那一圈小牙印，很不乐意地撇撇嘴：“姜继尾，你脏死了！”

“我不脏。”姜继尾朝他一呲牙，“早上刷牙了。”

姜姬宇皱着眉头，很矜持地咬了一小口。

姜继尾瞬间就乐了：“是不是好吃！可脆了！又脆又甜！”

“嗯，脆。”

姜姬宇敷衍着点头，事实上，他只咬了一点点果皮下来，没吃出什么脆甜来，只嚼了一嘴的果皮渣滓，麻麻杂杂的在口中。

姜继尾高兴地垫着脚尖举高果子：“哥哥，你再吃一口！”

“不吃了。”

姜姬宇满嘴果皮渣，摇着头，银冠在脸前垂下的那一圈叶片晃动起来，像是乱糟糟的内心。

他问：“苗苗怎么也跟你们一起疯？”

苗苗是那个寡言少语的大姑娘。

与最初的阿瑶，也就是姜继尾的阿妈一起来的，从小伺候姜姬宇到大，一贯寡言少语，不爱和姜姬宇说话，也不爱和外人说话。

姜继尾见哥哥实在没有再吃果子的意思，就收回来自己吃，另一只勾着姜姬宇的手指往水边去：“寨子里认识她的人少嘛，阿雅姐姐说她平日回了家也不出来见人，别人都说她想当你媳妇儿，才不出来见人。”

“当我媳妇儿？”

姜姬宇哑然失笑，丝毫不觉得苗苗有想当他媳妇儿的意思，比起当他媳妇儿，姜姬宇认为苗苗恐怕更想当他阿妈。

姜继尾啃完一个果子，随手把果核丢回土地间：“嗯，都是那么说的！”

“那你觉得呢？”

“肯定不是啊！”

姜姬宇疑惑地看向姜继尾：“为什么？”

“苗苗姐姐要是当你媳妇儿！她不就是我嫂子了？”姜继尾咔嚓咬了口果子，“那她肯定要哄着我，就不会打我屁股了！”

姜姬宇为他这无稽的理由小小的撇了嘴，随后又问：“她又打你屁股了？这次是为什么？”

事实上，苗苗不只打过姜继尾的屁股，就连幼年姜姬宇的小屁股，也没能逃出她的毒手。

当然，这件事，姜姬宇永远也不会让除了他和苗苗外的第三个人知道。包括姜继尾。

姜继尾牵着姜姬宇林子里走：“就是上次我在平台玩，她在旁边做点心，我不小心把那个模子踢到水里去了。”

“难怪最近点心都没有花样子了。”

“也不碍着吃。”姜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