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卸甲。

夜风拂过,宇文恕只穿着一身玄色的单衣,披散着微卷的头发。

临别前,他深深地看了祝青臣一眼,又朝他张开双臂。

“还好有祝老师,否则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早晚被逼疯。”

祝青臣也是这样想的,但没有和他拥抱,只是握着拳头,碰了一下他的手,安慰他,也鼓励自己:“很快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