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吃宵夜就好,别喝太多了。
他看了一眼新加的那个号,阮玫没有回复他,估计是睡了吧。
陈山野把脏衣丢进洗衣机,他还得等钟芒的一起洗,钟芒租的那屋子是个单间没配置洗衣机。
他光着膀子躺在凉席上直愣愣望着昏暗天花板,风扇滋啦啦带出不太凉的风,隔壁楼不知哪一户大半夜的还在做爱,女人拔尖的声线和男人粗鲁的荤话破碎地从窗口传进。
这里楼与楼之间间隔短,平时这种欢爱之音大家见怪不怪,可今晚陈山野听着就哪哪都不舒服,烦躁无比。
企鹅:23/02/069430Night.13(二更)
Night.13(二更)
几分钟后咿咿哦哦的声音没了,接着陈山野听到门被敲响。
开门是满头大汗的钟芒,他嘴里咬着烤串签,把手里沾着油的白色泡沫饭盒塞到陈山野手里,尖刺竹签从饭盒一端露出来:“你先吃着!我赶紧去洗澡,然后把衣服拿过来。”
陈山野确实是饿了,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王老吉,也不等钟芒,自己开了一瓶接连吃了好几串肉。
洗完澡的钟芒进屋后把衣服丢洗衣机里,舀了勺洗衣粉洒进去,按了个三十分钟洗衣流程。
一回头,小眼睛倏地一亮,声音激动了一些:“哥!你背上这一道道的是怎么了?”
钟芒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又不是雏儿,有一次吴向真把他抓得满背都是指甲痕,给他疼了好几天。
陈山野扭着脖子去看自己的背,仅在视线有限范围里看到几道浅细红痕,他举起手反折了往后摸,指腹摸到红痕处表皮的微微凸起。
钟芒坐到他对面,挤眉弄眼的:“没想到啊你终于开窍了,是在阿梅发廊?还是隔壁巷里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