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忆的地方,是在那个大礼堂里,月光从上面照下来,出奇的明亮,让人瞬间就意识到,眼前这一切是虚假的。

我大概是被火车带到这里的,外面那个废弃的站台,如今已经被山精野怪利用起来。

土地爷坐在我的对面,边上是一排黄鼠狼,它们手里举着横幅,还是白底黑字的那种这种东西我只在很多烂尾楼工地上看到过,上面写的都是业主要求开发商退钱之类的话。

横幅上写着:吴邪淹了我家,十年经营毁于一旦,天理难容。

我有点莫名其妙,土地爷给我泡了一杯草药茶,悠悠说道:“你往田里灌水的时候,是不是忘了黄鼠狼洞还在里面?”

我愣了一下,忽然一股寒意从背脊冒上来西巴,我还真的忘了。

我看向黄鼠狼,它们全都怒视着我,很多雄性小黄鼠狼几乎忍不住要上来干架,被大黄鼠狼们死死拦住,并对它们做出被黑金古刀砍的动作,表示对我下手会被报复,还有很多母黄鼠狼坐在旁边,全都眼泪婆娑。

“淹了?”我结结巴巴道,因为是在梦里,我还有点走神,发现它们的横幅上写了好几个错别字。

“现在已经是水下洞穴了。”土地爷说道:“不是让你种旱稻吗?”

“旱稻不是只在收获的那段时间,才不需要水吗?其他时间也一样需要水啊。”

“谁说的?这块山地的旱稻,是可以做到全周期不需要水的。”土地爷说道。

我心说这几个月的琐事那么多,我真的顾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