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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现实真的那么痛苦,令人难以忍受,那么即便沉溺幻梦,也是无可指摘的。
她想萧彻果真是极恨她的。
半个月了,他竟一次都未曾入她的梦中。
……
这几日她依旧是昏昏沉沉的,但因为酒被限着,清醒的时间总归多了起来。
她清醒的时候,便来这芙蓉池旁,与萧彻堆的雪人作伴,也只有这个时候,心中才会有片刻的安宁。
两个雪人,一个是她,一个则是萧彻。
她总是靠在那个代表萧彻的雪人身上,将它当做萧彻,哪怕它并不能够像萧彻那般拥着她,哪怕它的身体不似萧彻那般温暖,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但她不在乎。
她靠在他身上,就仿佛萧彻还在身边,她微笑着,絮絮地同他讲着许多话。
就像从前一样,她讲她又做了什么梦,醒来却忘了大半,只模糊残存了一些细节,分明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场景,却也要乱七八糟地讲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