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一天沈无言也走了，他估计他也会和白玉一样失魂落魄。

不，他会比白玉更惨。

只是这么想想，萧景就觉得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在叫嚣难受。

“我回不去。”沈无言说道，“我在我们家乡已经死了。所以灵魂才来到了这里。”

“那晓月呢？”白玉问。

“他……”沈无言组织着语言，而后斟酌着说道：“可能是没死透，就是走错了路，然后找到了对的路，所以就回去了。”

白玉以为沈无言知道怎么可以找到高晓月，可却只是空欢喜一场。

一直怯生生的站在白玉旁边的小宝贝拉了拉白玉的手，软声软气的说：“爹，我饿了～”

那小宝贝就三岁左右，长着一双狐狸耳朵，后面还有九条蓬松可爱的小尾巴，简直不要太萌。

“这是他和？”沈无言问萧景。

萧景点头，“他和高晓月的儿子。”

沈无言震惊诧异，“我去，高晓月还真忍心啊，这么可爱的儿子都不要了。”

说完，他又愣住，“不对啊，高晓月是男子。”

“吃了孕灵丹便可以受孕。”萧景科普道。

那小九尾狐看五官应该是个漂亮小孩儿，但白玉一心只想高晓月，儿子也不好好养，脏兮兮不说，还有些营养不良，小小一只，怪可怜的。

再怎么说高晓月也是他的故人。

沈无言拿起一块香甜酥脆的点心递给小九尾狐，“乖，这个给你。”

那小九尾还挺懂事，虽然很馋那块点心，却并没有接而是看向他爹。

不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好乖啊，沈无言想着。

萧景见沈无言如此喜欢，他在沈无言耳边小声说道：“师尊，以后我们也生一窝好不好？”

那个窝就很有灵性。

猫猫生崽很少生一个的，再少都是两个，有些还是四五个，多的可以生七八个。

下一瞬，沈无言呆住。

他为什么会主动设想自己就是那个生崽的呢？为什么不能是萧景？

沈无言凶巴巴的瞪了萧景一眼骂道：“调戏小朋友，流氓。”

沈无言不再理会萧景，他把小九尾狐拉到身边，把点心碟子塞给他，而后便看小九尾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脸颊塞得胀鼓鼓的，边吃边说好好吃。

“你多久没吃饭了？”沈无言端起一杯没动过的果汁递给小九尾狐。

小九尾狐放下点心碟子，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奶声奶气的数了起来，“一，二，三……十，十一……”

而后他抬头看着沈无言，认认真真的说：“我已经有十五日没吃东西了，爹爹每天都喝酒，喝完就抱着娘的画像睡觉。”

“还好我当时有云峥哥照顾，不然我也得跟他的一样，小可怜儿。”团子的手刮过小九尾狐的脸颊。

沈无言留白玉住下，白玉果真是个什么都不管的人，随时都在喝酒，喝完就抱着高晓月的画像叫着高晓月的名字睡觉。

那小九尾狐也不哭也不闹，乖乖的一个人在花园抓灵蝶，只是他个小，只能被灵蝶逗着玩儿。

团子见状伸手一抓，而后把灵蝶递给小九尾，“给你。”

小九尾狐黑溜溜的眼睛明亮又好看，甜甜的喊：“谢谢哥哥。”

团子揉揉他的脑袋，顺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不客气。想不想飞？”

小九尾为难蹙眉，而后偏头说：“可是我不会诶。”

“哥哥会啊，”团子笑得灿烂，而后揉着小九尾的脑袋，“叫哥哥。”

“哥哥！”小九尾叫得响亮。

团子笑着抱起小九尾，背后唰一下伸展开两扇金色的翅膀，阳光下耀眼又夺目。

“哇，哥哥好厉害！”小九尾由衷的赞叹着，眼里满是欣喜向往和崇拜。

沈无言看着天上的两人，心里有了注意。

白玉那模样是不能养孩子的，高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