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爷,本应该是住在将军府内才对,一开始燕容也是安排他住在府里。只是没住多久,燕乾的身体状况就开始不稳。特别是一年半前的那次跟燕容出去,为救燕容不慎二次中毒,回来后新伤旧疾一起爆发,情况愈发严重,燕容为他请遍了名医生也都素手无策。之前为解他身上的剧毒,大夫不得不用以毒攻毒的法子,结果是将他的性命保住了,但却对大脑的记忆和眼睛的视力造成了损伤。不过当时的情况并不严重,记忆只是偶尔会出现混乱和空白。以及眼睛不时会出现重影。而如今二次中毒,并且其毒性更加诡异难解,几位大夫商量着写了个解毒的方子。最后虽还是保住了性命,但燕乾之前的毛病却愈发严重,眼睛失明和记忆的混乱和时不时的空白,令他的情绪变得易暴易怒起来。最后大夫们不得不停止用药,只给开了一些静心养神的补助方子。让他好好休息,平日里尽量保持平静的心情,那么他的记忆和情绪应该会自行调节过来。但是眼睛的视力,最后连被燕容请来的神医都摇头,神医离开前只道了一句,如果有施毒者的解药。他有六成的把握能让燕乾恢复视力,没有解药,他就只能帮忙拖延一下失明的时间。就是因这种种情况。闹得整个将军府鸡飞狗跳的,燕乾愈发觉得心烦抑郁,于是便从那里搬了出来,入住清华巷。叶楠夕随姚旭辉到了晋北后,燕容亲自去见了她。并将这前后之事都告诉了她。“记忆混乱,是什么样?”叶楠夕听完后。怔了好久,才问,“他还记得我吗?”“他以前说过的,做过的事情,甚至身边的人的名字都记得颠三倒四的,并且有时候很多事情还想不起来,但很可能睡一觉后,又都马上记起来了。”燕容看着叶楠夕道,“但惟独你,他从未忘记过,并且你何时嫁给他,又是因为何事和离,孩子叫什么,以及你们是什么时候死的,他都记得,从未弄混过,所以,如今他是确信你们已经死了。”燕容说到这,就看了一眼睡在纱橱里的长安,想起之前次见面时,这孩子就敢直视他,安静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怯意,只有几分好奇和迷茫。这孩子的眼神倒真像他,燕容面容缓和了几分,又道:“所以你过去后,先别跟他表明身份,孩子也先别带过去了。薛神医嘱咐过,这段时间尽量不要给他任何刺激,情绪起伏太大,都会影响到他视力的恢复。”“可是……”叶楠夕不解道,“他既然没有忘记我,那一看到我,难道还会认不出来。”“他现在眼睛蒙着纱布,薛神医每日都为他拔毒,差不多要三个月的时间。以后视力能恢复得怎样,失明的时间能拖缓多久,主要看这三个月的治疗情况。”“既如此,我去了能做什么?”叶楠夕越听,越觉得心神不宁,“他即便看不见,那听也能听出我的声音来,这样对他来说不也是个刺激!我这一去岂不一样糟!”“他确信你已经死了,你们又已经分开了五年,声音相似,或许能令他觉得容易接受你,让你就近照顾他。”燕容想了想,又道,“他如今,除了末年外,不让旁的人近身。而末年一个人,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我希望你能过去帮忙照顾他一段时间。”叶楠夕怔忡许久,才又道:“可是,不带长安过去的话,我……”“长安可以送到将军府,我母亲已经知道这事了,她说她会照看长安的。清华巷就在将军府隔壁,你平日里想见孩子,随时都能过去。”燕容说到这,又看了长安一眼,补充一句,“再说,我母亲是长安的祖母,你将长安放在将军府里也是名正言顺的事。”叶楠夕却被名正言顺这四个字惊到,不禁目带探究地看了燕容一眼。没错,长安说起来是将军府的骨血,却不知那荣郡王妃是什么样的性情,若是到时就想留下孩子,那她……“我跟你过去看看他,但是……”叶楠夕说到这,就转头看了一眼正睡得香甜的长安,“不敢劳烦王妃,孩子我先放在她舅舅这,待萧玄康复后,我再带着长安去正式面见王妃。”燕容稍一想,便明白了她的顾虑,心里不禁有几分诧异。他母亲确实是想留下长安,既然是将军府的骨血,又已经送回来了,燕乾的情况又说不准,那无论日后叶楠夕会到哪,这孩子都是要留在将军府的。见叶楠夕的态度坚决,燕容便没在这事上多做纠缠,略点头道:“那就由你决定,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