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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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爱棠垂下眼。他选择盯住程瞻大衣的口袋,这样可以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走神。
“我还是很麻烦,对吧。”他说,“要你配合的人是我,说拿不准你的人也是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知好歹?”
程瞻苦笑。爱棠很擅长先把一个问题推论到极端,像猫咪非要站在阳台边,身上的细毛都炸起,还要瑟瑟发抖地问他这样是不是会被讨厌。
自然讨厌是不可能讨厌的。
只是程瞻终于明白,两个人的南辕北辙,已经到了一种可笑的地步。要怎样办才好?要怎样办,才能把两个人的轨迹重新接驳到一起?
“爱棠,”他轻声说,“我今天就很高兴。”
杨爱棠的表情有些微的变化,但很难捕捉。
“陪你加班的那天,我也很高兴。
“和你做的那天,我也很高兴。
“带你吃馄饨的那天,我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