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意思?”杨爱棠的声音却比他更轻。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其实没有定下来。”程瞻说得很模糊,但两人对于“打电话”是什么意思都心知肚明,“只是看见朋友发房源,觉得这一套也不错。只问了价格和位置,也不在意房型结果就是两室一厅。”
杨爱棠默默地听着,忽然坐直身,蜷起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抱紧了,两人的胸膛与后背之间顿时涌入水流,好像要将两人阻隔开。
“所以……我问你要住哪儿,你不想说,是因为你没有定下来。”
“嗯。”
程瞻的目光沿着杨爱棠那滴水的发丝渐渐往下,看到那纤嫩的脖颈与微微弓起的脊背。他慢慢倾身靠近杨爱棠,水流争先恐后地挤出,他自己的心跳声也就在水花中混乱地奔散。
杨爱棠颤了一下,但任由他抱住。
“爱棠,”程瞻似乎难以忍受此刻的距离,“我后来,也去试了蹦极。”
杨爱棠有些惊异地眨了眨眼。“什么时候?”
“十月底。”程瞻回答,“你出差去郑州的时候。”
杨爱棠张了张口,没能说出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离开我那一天的心情。”程瞻慢慢地回想,慢慢地,声音里也探出痛苦,“我想知道,我给你带来了多少……”
他深呼吸一口气,才接着说道:“多少,伤害。”
杨爱棠笑了笑,却接得很快:“都过去了。”
当他说出这句“都过去了”,便明显感到抱住自己的手臂又紧了一分,甚至像在颤抖的。